兩個義從邁步而出,一晃就到了秦琪身邊。秦琪大驚,向後退了一步,拔出長刀,喝道:“孫將軍,你這是……”

    話音未落,兩個義從拔刀,刀光一閃,秦琪已經中刀,一刀割斷了脖子,一刀刺入心口。秦琪腿一軟,跪倒在地,手裏的刀也落在地上,雙手捂著胸口,又摸摸脖子,看著滿手的鮮血,歪倒在地,踢了兩下腿就不動了。

    蔡陽呆若木雞,手足顫抖,撲在秦琪身上,搖著他。“子珪,子珪……”

    義從倒提戰刀,來到孫策麵前,拱手施禮。“將軍,賊人拒捕,已經伏誅。”

    孫策點點頭。義從退在一旁。

    蔡陽抱著秦琪搖了半,摸了一手血,秦琪卻已經斷了氣,眼睛睜得大大的,卻沒了神采。蔡陽的淚水奪眶而出,滴在秦琪的臉上,衝開了血水。“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他仰起淚水縱橫的臉。“將軍,我蔡家有什麽罪過,竟被將軍如此對待?你是朝廷的將軍,還是割據的流寇?”

    “就憑你這兩句話,罪加二等。”孫策豎起兩根手指,對著蔡陽晃了晃,語氣淡淡地道。“看來你這莊上藏汙納垢,不止秦琪一人。來人,將莊上所有的人都抓起來,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喏!”許褚應喏,揮揮手,帶著武衛曲的義從衝了進去。

    蔡陽大驚失色,連忙起身阻攔,許褚連刀都沒拔,一刀環杵在他腹上。蔡陽頓時疼得臉都變了形,捂著肚子跪在地上,頭越垂越低,直到頂著地麵,像一張拉到極致的弓,正準備射出複仇之箭。

    孫策無所畏懼。他是有備而來,要拿蔡家做個榜樣,蔡陽反抗得越激烈,他越有理由大開殺戒。汝南的豪強太囂張了,不見血是打不痛他們的,想不殺人就達成目的也不太可能,他能做到的隻有少殺人,手段越淩厲越有震懾效果,隻有讓他們看到他的手段,斷了反抗之心,他才能真正掌握豫州。

    我忍你們已經很久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武衛曲雖然隻有兩百人,卻是訓練有素的精銳,很快就控製住了蔡家莊園。蔡家莊園除了蔡家的家屬、奴仆,還有一百七八十個遊俠兒,被當場殺死三十餘人,有十餘人衝出莊園,準備逃竄,卻被秦牧、麋芳率領的親衛騎堵個正著,騎兵一個衝鋒就將他們全部放倒。

    看到這一幕,蔡陽不哭了,臉色煞白。他終於明白了,孫策是有備而來,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們。他站了起來,提著秦琪的戰刀,一步一步走到孫策馬前,冷笑道:“將軍是將我蔡家做榜樣,威嚇豫州諸家嗎?你很快就會如願,到時候你就會知道豫州是豫州饒豫州,不是你孫家的豫州,哈哈哈……”

    “你能代表豫州人嗎?”孫策哼了一聲:“等不到你墳頭的草長出來,豫州人就會將你的墳踏平。”

    “你……”蔡陽須發賁張,揮舞著戰刀,狀若瘋狂。“家兄學問精深,處事公正,為官清廉,為鄉黨所崇。我蔡陽雖然不如家兄萬一,卻也樂善好施,接濟鄉裏,修橋鋪路,向來不敢為人後。將軍今登岸的津口還有我蔡家的資助。你想汙蔑我們蔡家,先問問項縣的百姓答應不答應。”

    孫策歪歪嘴。“我敢問,你敢聽嗎?”

    “有何不敢?”

    “那好,將蔡陽拿下,不要折辱他,讓他看看他蔡家的鄉評究竟如何。”孫策翻身下馬,走到蔡陽麵前,冷笑道:“你蔡家如果真像你的這麽無辜,到時候我自裁謝罪,還你一個公道。如果不是這麽回事,我依律處置,一個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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