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表大驚怪,袁譚等人都有些不屑,隻有張超心知肚明,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他忍著心中的得意,拍拍肚子,一臉驚訝。“景升認識炊?”

    劉表顧不得張超的調侃,扯了扯袁譚的袖子,握刀的手指悄悄的叩擊著刀鐔的部位。袁譚掃了一眼,眼神頓時一縮。刀鐔處有銘文,很簡單,但意思卻很深刻,甚至是嚴重。

    南陽,這口刀來自南陽!

    辛毗每隔幾就有消息送到鄴城,袁譚有機會接觸到,知道南陽鐵官是個神秘所在,辛毗花了不少心思還是無法了解更多消息,隻知道南陽鐵官由沔南名士黃承彥主持,最近在冶鐵工藝上有所突破,孫策麾下的大軍正在逐步換裝。

    張邈與孫策有交易!

    袁譚又驚又恐,還有些不出的緊張。他本以為隻要自己放低姿態,主動來陳留拜見,滿足了張邈的虛榮心,張邈就會投桃報李,大力支持他。沒想到卻是個結果,張邈不僅不打算支持他,甚至不惜與孫策做交易,這是要魚死網破的意思啊。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會讓張邈如此決絕?

    不管怎麽,陳留不安全,必須盡快離開,遲必生變。袁譚看看張超,道:“看來我來得不巧,不知張府君什麽時候能回來?”

    “應該不會耽擱太久。”張超看出了袁譚的不安,知道目的已經達到。“家兄走得倉促,來不及通知使君,實在失禮。請使君稍候數日,家兄處理完事務後就會趕回來,到時候再當麵向使君請罪。”

    “張君言重了。”袁譚很客氣地搖搖頭。“黑山賊正在攻擊東郡,我要立刻趕往濮陽,與朱靈一起組織反擊。張君,我初臨貴州,賢昆仲又與家父交好,這南部就拜托賢昆仲了。”

    “請使君放心,但凡我兄弟有一口氣在,必保陳留不失。”張超拱拱手,慷慨激昂。

    ——

    袁譚乘興而來,敗興而返,臉色很難看。他迅速掉頭,一路急行,直到渡過濟水,進入平丘縣,他才鬆了一口氣,召集劉表、邊讓等人議事。

    劉表、邊讓也有點懵。他們完全無法理解張邈兄弟的思維。張邈是袁紹的心腹,當年與袁紹一起營救黨人,出錢出力。討董時,又是他們兄弟忙前忙的張羅,主持酸棗會媚臧洪就是張超從廣陵帶來的,大軍的糧食大部分也是身為陳留太守張邈提供的。為什麽突然之間張邈的態度就有了這麽大的轉變,甚至不惜與孫策勾結?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邊讓看看袁譚,眉心緊蹙。孫策惡名在外,如果真的把張邈逼到孫策那一邊,陳留可能會有麻煩。他是陳留人,不能不引起重視。

    袁譚苦笑著搖頭。“邊君,我和你一樣疑惑。”

    劉表想了想,示意邊讓不要再了。他明白邊讓的擔心,但他也知道邊讓過慮了。“文禮,張孟卓就算買了南陽的武器,也未必就是與孫策勾結,否則我們此刻就不能坐在這裏了。”

    邊讓沒好氣的道:“景升,孫策能將如此利器賣給張孟卓?”

    “為什麽不能?”劉表反問道:“就算這刀比普通的刀鋒利一些,堅韌一些,也不過是一口刀。下唯有德者居之,何曾是有力者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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