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夫人和袁權在堂上著家常。吳夫人來之前,後院分為兩部分,袁權、袁衡住東院,孫策住西院。尹姁在宛城,孫策身邊沒女人,內務都是由袁權安排人幫忙打理。吳夫人來了之後,覺得這樣不妥,對袁權、袁衡不敬,將西側院安排給袁權姊妹居住,自己住了東院,仍將西院留給孫策。

    漢代尊西尊北,主人要坐在西邊,麵向東,客人坐在東邊,麵向西,讓袁權姊妹住在西側院,等於是讓給了袁權姊妹近似主饒身份,而吳夫人以卑位自處。但從另一個角度來,側院又是安置客饒院子,正院才是主人住的,如此一來,吳夫人又成了主人,而袁權姊妹就成了客人。

    這樣做有兩個理由,而且互相矛盾,是對還是不對,全看你怎麽理解。總之吳夫人和袁權之間很客氣,看不出一點分歧,誰也不能吳夫人對袁權不敬。即使是在堂上坐,吳夫人也是坐在東側,袁權坐在西側。

    “夫人有事嗎?”吳夫人帶著微笑,輕聲道:“如果有事,我就讓人把伯符叫進來。”

    袁權笑著擺擺手。“雖然有事,卻也不能耽誤了夫人教子。他在外麵是統領千軍萬馬、百戰百勝的將軍,在家裏卻是如此恭順。夫人教子有方,令人佩服。”

    吳夫人很欣慰,客氣了兩句。“慚愧慚愧,門戶,也不知道怎麽管,這幾個孩子都有些頑皮,我也是頭疼得很。聽伯符之前曾醉酒胡鬧,還是夫人勸勉,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感謝夫人。”

    “夫人太客氣了,我隻是順手之勞罷了。孫將軍在外統兵征戰,一念之間無數人生死,壓力很大,偶爾放縱一下也是情有可由的。起來還是我袁家耽誤了他,若非先父臨終托付他娶舍妹為妻,以他這個年齡也該娶妻生子了。生陰陽,若有個女子在身邊,陰陽相濟,也是好的。”

    “夫人不必自責,能娶令妹為妻是他的福份,晚幾年又能如何。他才十八,二十五六婚娶的人太多了,這點寂寞都受不得,將來如何做事。退一步,令妹有喪在身,暫時不宜婚嫁,也可以為他納個妾嘛。那個尹氏不是在宛城嗎,我已經安排人去接她了,再過幾也該到了吧。”

    “夫人想得周全。”袁權讚了一句,轉換了話題。“聽夫人要建觀德堂,可有此事?”

    吳夫茹點頭。“夫人有何高見?”

    張昭經過平輿時,看了孫權、孫翊等幾個孩子後,非常滿意,立刻上了一堂啟蒙課,確立了師生身份。他又主卻動求見吳夫人,提了一個建議,孫家這幾個孩子不光聰明,而且身材好,是習武的好材料,大可以踐行聖人教誨,六藝並修,建議吳夫人建一個觀德堂,供他們練習射藝用。觀德取“射以觀德”之意。吳夫人半懂不懂,也不知道這觀德堂應該怎麽建,所以一直拖著。

    “我一個婦人,能有什麽高見。”袁權笑道:“我隻是想出資助修,以謝將軍盛德,還有個不情之請,想請夫人和將軍首肯。”

    吳夫人不解地看著袁權,不知道她究竟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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