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權想了想,勉強答應了。雖袁耀很難給孫策造成什麽實質性的麻煩,但麻煩畢竟是麻煩。如果有人再挾持她們,孫策真不太好處理,有所安排也是對的。

    袁權在袁術墓前再拜,回草廬收拾東西,準備隨孫策返回平輿城。孫策站在草廬前,來回踱步,忽然有騎士大步趕了過來,引孫策往外看。孫策走到草廬轉角,正看到一行人沿著官道遠遠走來,有車有馬,還有一些護送的甲士,人數不少,大概有兩百多。

    孫策皺了皺眉,示意陳到等人警戒。非常時期,敵友不明,心一些為妙。

    過了一會兒,那些人在路邊停住,有人從車裏下來,站在路邊舒展筋骨,有人從車裏往外搬東西。隨即有人看到了草廬旁的孫策等人,幾個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便有一人走了過來。

    孫策覺得運氣不太好。和秦牧在一起時間長了,他學了一些鑒別馬匹的知識,雖不夠專業,卻也能分辨出戰馬的大致產業。那些騎士的戰馬體量都不怎麽大,像是北方草原上的馬種,那些騎士頂盔貫甲,看不出模樣,但有幾個人穿著風帽皮袍,一雙羅圈腿,騎術嫻熟,不像是中原人。

    那人走到孫策麵前,打量了孫策一番,拱拱手,很客氣。

    “敢問足下,是來祭拜袁公路的嗎?”

    孫策點點頭。“足下是……”

    “在下潁川辛毗,奉袁將軍之命,送袁公路子袁耀返鄉省親。敢問足下是……”

    孫策重新打量了辛毗兩眼。還真是巧啊,郭嘉剛剛提醒他袁耀在鄴城,辛毗後腳就送袁耀返鄉省親了。看來郭嘉的離開沒能逃離有心饒視線,而且立刻做出了反應。

    “江東孫策。”孫策嘴角微挑,笑意微妙。“千裏迢迢,辛君一路辛苦,路上用了幾日?”

    辛毗臉色微變,直起微躬的腰,負手而笑。“一進汝南便聽孫將軍豪邁不羈,不與俗同,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辛君此言,從何起?”孫策低下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向來簡易,不喜歡那麽多規矩,平時就是一身與普通騎士無二的戰袍,不披金,不帶玉,印綬揣在懷裏,戰時才穿能夠表現他身份的細鎧。“我有失禮之處嗎?”

    “非也,將軍誤會了。我隻是將軍坐擁大軍,身領豫州,居然隻帶十餘騎輕行,勇氣過人。”

    孫策忍不住放聲大笑。“辛佐治,你想我輕佻就直,何必拐彎抹角。你得沒錯,我代父領豫州牧之職,豫州是我的轄區,我有必要千軍萬騎嗎?還是你覺得豫州民風不好,盜賊橫行,需要心戒備?你這一路走來,是遇到了劫匪,還是遇到了路霸,被搶了?”

    辛毗皺皺眉,笑而不語,揚聲道:“敢問草廬中可有守墓人?袁將軍獨子袁耀歸來,要祭拜袁將軍,爾等速速出來拜見。”

    話音未落,袁權牽著袁衡的手緩緩走了出來,淡淡地瞥了辛毗一眼。

    “辛佐治,我需要去拜見我的弟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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