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正事,孫策去袁術墓前祭拜。

    讓他意外的是墓前不少祭品,看起來有人來過。孫策看看袁權,袁權淡淡地道:“這都是托你之福。”

    孫策不太明白。難道是我名聲好,連帶著袁術也被洗白了,所以有人來祭拜?

    “你的募兵令,我聽了。寫得很好。”

    “是嗎?”孫策也笑。“怎麽個好法?”

    “既得大義,又有容人之量,還給自己留足了退路,疏導得當,極是高明。”

    孫策歎了一口氣。“姊姊,你在這兒清靜,卻不知道我差點被汝南士林烹了。”

    “那不可能。要烹也是你烹人,誰能烹得了你?徐榮那麽狠,不是也被你烹了。”袁權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雖然一笑即收,卻發乎自然。“來聽聽,究竟是怎麽回事?”

    孫策就把許劭發難,千餘名士齊聚平輿,要為許劭討個公道的事了一遍。他回頭一指遠處的陳到。“看見沒,那人就是汝南人,為許劭來向我挑戰。虧得我還有兩下子,要不然今就得埋在將軍旁邊了。將軍總算還有你們守墓,我就慘啦,還沒成親,連一兒半女的都沒有呢。”

    袁權的臉頰抽了抽,把頭扭了過去。這事真不好討論,袁術辦得不地道,把孫策坑得不輕。袁衡占了正妻的名份,卻才十歲,又要守墓,不可能為孫策生兒育女。孫策就算想娶其他人家的女兒,也沒幾個門戶相當的願意嫁,誰願意過門就做妾啊。馮宛就是一例,她傾心孫策,卻不能接受做妾的事實,隻好忍痛割愛。馮宛雖然沒明,但袁權心思機敏,又豈能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雖然孫策在袁術的墓前抱怨有些失禮,她也隻能忍了,誰讓自家理虧在先呢。

    “哦,對了,過些日子,我要去江夏。你有沒有什麽話要帶給黃兄?”

    袁權想了想,搖搖頭。“我沒什麽話需要帶給他,你也別對他有太多指望。世家聯姻本來就是著眼於勢和利。先父亡故,如今袁家的勢全在河北,劉勳這麽久沒有消息來,怕是在和河北聯係。如今時局艱難,人心如風輪草,飄忽不定,你要心應付。”

    孫策歎了一口氣,欲言又止。袁權剛才聽孫策講敘平輿之事就知道孫策的麻煩不,此刻聽得孫策歎息,心中一軟,臉色緩和了些,柔聲勸道:“你也不用著急,連許劭都被你整治了,還有誰能是你的對手。人家都是靠許劭的品鑒揚名,你卻把許劭逼得兩次吐血,放眼下大概也找不到第二個,想不成名都難。有了名聲,來投你的人自然多,掌握豫州也是遲早的事。”

    “既然這麽有信心,那姊姊還是隨我去平輿吧。大戰將起,你們在這兒,我實在不放心。”

    “我還要守墓呢。”

    “孝在心裏,不在形式,子守墓不過二十七日,你已經遠遠超過二十七了。曹操能把令弟送到鄴城去,難免不會有人效仿。你們要是也落入袁紹手中,我可就真的沒轍了。再了,平輿就這麽遠,三時八節的回來掃墓也方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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