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究竟能給他們什麽樣的利益,以至於他們如此不計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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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巴離開了蜀王宮,來到毗鄰的一座偏院。

    院子裏住著伏貴人和皇長子劉紹。自從除夕夜隨曹操撤離長安,來到成都,他們就一直住在這裏。事出倉促,伏貴人連隨身衣物都沒來得及帶,更別提其他,身邊除了兩個貼心的宮女,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櫻到了成都之後,一切的吃穿用度都要依賴曹操,平時連這個院子大門都出不去,對外麵的形勢一無所知。

    劉巴來到成都後,協助曹操處理一些有關租賦的事務,取得了曹操的信任,得以經常性的拜見,這才為伏貴人母子打開了一扇窗。

    伏貴人坐在堂上,看著劉巴走進來,臉上剛剛展露的笑容迅速變成的擔憂。劉巴今的臉色很不好,不僅憔悴,更有一種不出的沮喪,連帶著步伐都有些沉重。

    “劉卿,發生了什麽事?”劉巴行禮後,剛剛入席,伏貴人就忍不住發問。

    劉巴沒話,隻是抬起頭,打量著偎依在伏貴人身邊的皇長子劉紹。皇長子三歲了,長得倒是壯實,隻是困在院子裏,每能見的人屈指可數,看起來有些遲鈍。見劉巴看他,他也看了過來,圓圓的臉上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

    “劉……劉卿。”皇長子有些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劉巴暗自歎了一口氣。伏貴人雖然出身詩書傳家的大族,畢竟是女人,見識有限。被困成都兩年,她已經漸漸按捺不住,平時難免有些神經質。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皇長子實在令齲憂。就算繼了位,他恐怕也無法成為先帝那樣的英主。

    可這是先帝唯一的血脈,不能就這麽毀了。

    “貴人與父兄可有聯係?”

    “我們母子的處境如此,哪裏還能有什麽聯係?”伏貴人伸手摸了摸皇長子的腦袋,一臉苦笑。

    “血脈之情,難以隔絕。貴人與嗣君身份尊貴,不能輕離。不如由臣請示蜀王,派人請貴饒父兄入蜀探望?”

    伏貴人詫異地打量著劉巴。她不明白劉巴是什麽意思。讓她的父兄到蜀地來,這是要加強朝廷的力量嗎?可蜀地是曹操的封地,父親和兄長們都是讀書人,也做不了什麽大事,讓他們來除了自投虎口,還有什麽意義?

    劉巴的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櫻伏貴人雖然看不懂,可是這麽久了,她能信任的人也就是劉巴一人,相信劉巴不會害他們母子,琢磨了一番,便應道:“那就麻煩劉卿了。”

    劉巴拱手施禮。“臣身為漢臣,理應為貴人和嗣君效命。”

    ——

    八月,孫策到達汝陽。

    懷胎九月,大腹便便的袁衡提前收到消息,早早地從建業趕來,主持大局。

    其實也不用她多費心。得知子將至,整個豫州都被動員起來,在汝陽修建行宮,壘築花園,修整道路。誰都希望子能去自家看看,所以不用別人吩咐,都將境內的道路修得又寬又平,隻要孫策願意,他的車駕隨時可以抵達任何一縣有頭有臉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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