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一向佩服韓遂。收到韓遂的信後,他冷靜了些,覺得曹操可能有詐,便放慢了追擊的腳步,拉開與曹操的距離,等韓遂前來會合。

    ——

    上祿。

    油燈之下,曹操輕輕的推開傷亡統計報告,輕輕的籲了一口氣,伸手輕揉眉心。

    他的頭有些疼。

    雖準備充分,可是這一戰的損失還是不,暴怒之下的馬騰令人心驚膽戰,騎兵的連續衝擊造成了大量的殺傷,嚴顏、張任率領的步卒損失都不,曹休、曹真統領的虎豹騎傷亡也不可忽視。這樣的損失再來一次,他可能就不得不退回益州了。

    “孝直,區區馬騰都如此困難,韓遂若來,又當如何應付?”

    法正跪坐在曹操對麵,案上的報告仔細的收好,卻不話。曹操等了片刻,抬起眼皮,不解地看著法正。法正無聲地笑了笑。“大王,前日交戰的若是韓遂,我們的傷亡不會這麽大。”

    曹操眼神微閃,苦笑道:“你得沒錯,韓遂不是馬騰,不會這麽瘋狂。可是……”

    “一人必死,十人難當。馬騰之所以如此瘋狂,是因為死了兒子,怒急攻心。韓遂也死過兒子,隻不過不是在這裏,而是在官渡。”

    曹操沒吭聲。

    “大王,臣聽,你曾與韓遂相見於洛陽?”

    曹操點點頭。“當年韓遂為上計吏,去洛陽上計,大將軍何進聽他的名聲,曾邀他一見。孤當時在座,和他算是有一麵之緣。”

    “後來見過嗎?”

    “沒櫻”

    “大王覺得,韓遂是個什麽樣的人?”

    曹操沉吟良久,搖搖頭。“匆匆一見,連話都沒幾句,哪能知道他的稟性。孝直,你如何看他?”

    法正笑了,帶著三分得意。“臣沒見過韓遂,可是臣從他這幾年的行事來看,此人城府太深,怕是沒什麽朋友。”

    曹操目光微閃,卻不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法正。

    法正倒了一杯酒,督嘴邊,淺淺的呷了一口,眼神有些飄忽。“臣聽,其子韓銀戰死官渡後,孫策曾派蔣幹與他接洽,贈送了厚禮以示歉意。可是現在看來,韓遂恐怕並未放下這個心結,否則的話,他實在沒有理由滯留涼州,甚至不去建業參加孫策的登基大典。”

    “那他究竟想要什麽?”

    “他想要什麽,臣猜不出來。但臣敢斷定,此人和任何人都不會交心,即使是相識多年的馬騰。他與馬騰之間隻有利益,並無朋友之義。馬騰想必也清楚這一點。”法正看了曹操一眼,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大王,臣鬥膽,想請大王寫封信,給韓遂。”

    曹操轉了轉眼珠,輕笑道:“有用嗎?”

    法正笑笑。“不管有用沒用,試一下總沒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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