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沒有多什麽。他知道這是曹『操』的托辭。周瑜、黃忠數年苦戰,未能進入益州腹地,讓他覺得地利可用,即使孫策揮兵來戰亦可阻擋一時,至少能爭取一個談判的資格。為此,曹『操』、法正已經謀劃了很久,據還安排了暗棋,如果運籌得當,甚至可能取意外之功。

    曹昂不知道那個暗棋是什麽,但他真心希望曹『操』能認清形勢,盡快派人與孫策談牛以孫策之前的表現來看,他應該不會拒絕他們父子的投降,也不會剝奪他們所有的利益,區別隻在於能保留多少而已。

    再不濟,也不至於比袁譚差吧。

    隻是這種事不由他一個人了算,甚至不由曹『操』一個人了算,他身邊的法正、許攸、吳懿等人都不肯輕降,益州豪強也有僥幸之心,倉促決定,他們父子很可能有危險。

    陳宮走了過來,向曹昂使了一個眼『色』。“太子放心吧,你自去漢中,臣自會為大王籌劃,爭取一個最好的結果。”

    曹昂無奈的點點頭,拱手行禮。“辛苦陳相。”

    “不敢。”

    曹昂再向曹『操』施禮辭別,潘璋牽來戰馬,曹昂上了馬,輕馳而去。

    曹『操』眯著眼睛,看著曹昂一行消失在官道上,暗自歎了一口氣,也轉身上了馬車。他把陳宮叫上車,對麵而坐,憂心忡忡。“公台,孤還是擔心子修。若孫策東西夾擊,再由關中進兵,子修能守得住漢中嗎”

    “大王,世事如此,唯有以不可為之心,為可為之事。除此之外,別無他途。且君子待機而動,機不至而妄動者,必致禍殃。”

    曹『操』皺著眉,沉『吟』不語。

    陳宮見狀,又道“大王其實也不必為太子擔心,孫策既然調太史慈南下交州,想必會以交州為突破口,而不會是漢中,漢中似險實安。縱使孫策仗勢欺人,南北同時進擊,以關中之人力、物力,也不是一時可就,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周旋。”

    曹『操』點點頭。“也隻能如此了。”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公台,你山越生事,對江東的茶業有多大影響,我們能否從中受益”

    “這要看孫策能否平衡好江東世家與中原、中山商家的利益關係。疆域越大,派係越多,平衡越難,這是任何人都難以避免的事。依臣預計,縱使孫策能解決這個問題,也需要一些時間,而且很難根除。”

    “這可不好。”曹『操』苦笑道“公台,你雖與孫策打過交道,卻未必清楚他。這個人雖然年輕,卻不貪功冒進。孤這些年回想往事,時常有一種錯覺。”

    “什麽錯覺”

    曹『操』不安的扭了一下身體,撓了撓頭。“具體是什麽,孤也不準,隻是覺得他比同齡人沉穩得多,什麽事都能搶先一步甚至幾步。當初與他在南陽見麵時,孤便有這種感覺,隻是如今更加強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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