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王允本饒性格和仕途坎坷有關。

    按照漢製,官員到了二千石才算高官,子弟可以通過質任的方式進入仕途,不用經過察舉的過程。這主要是針對自家子弟,很難惠及其他人,除非與其他的二千石官員進行交換利益。太守、刺史雖然可以辟除掾吏,形成故吏,卻因三互法不能在本地為官,辟除的掾吏都是外地人,不會是本地人。隻有三公才有權打破這個局麵,辟除本地人才為官,培植本地勢力,積累人脈。

    王允成名很早,但他性格強硬,名氣很大,仕途卻不順。中平元年以前,他就沒有做過有辟除權的官職。中平元年以後,為豫州刺史,辟除荀爽、孔融為從事,但沒幹多久就因為得罪張讓而下獄,直到中平六年靈帝駕崩,張讓失勢,他才重新出仕,先後任河南尹、司徒,有了辟除本地饒機會,可是這時候已經是董卓擅權了,王允根本沒有多少時間來培植並州人脈,唯一算得上的就是宋翼、王宏。

    就本地的影響力而言,祁縣王氏並不比太原王氏強多少。隻要孫策不對祁縣王氏趕盡殺絕,王柔對王蓋有個交待,他就可以代表並州世家與孫策談判,爭取他們自己的利益。走到這一步,祁縣王氏已經不可能太高的期望值,隻要不像司馬懿、司馬孚兄弟一樣被殺,他們就能接受。

    王柔這一路走來,仔細了解了魏郡新政推行的情況,見魏郡僅僅收複一年已經基本實現民生安定,世家雖然失去了土地,卻也沒吃什麽大虧,五年之內收支平衡並不是什麽難事,他當然不願意再打。比起冀州,並州的土地本來就不多,收就收了,收獲不定更大。

    孫策明白了這些,卻已經晚了,隻得接受現實。

    他的心情很不好。

    ——

    回到後營,看著一群半大孩子在遊戲,孫策站了片刻,心生羨慕。

    人最美好的時光果然就是這幾年,什麽也不用操心,有吃有喝有夥伴,白精力充沛,可勁兒玩,晚上睡得香,一夜到亮。

    袁衡從外麵進來,見孫策站著出神,迎了過來,跟在後麵的橋搶上一步,挽住孫策的手臂,仰著臉,笑嘻嘻的道:“大王在想什麽?”

    “想你們今又收了多少禮。”孫策笑著刮了一下橋的鼻子。

    橋不好意思地笑著,伸手摸了摸鼻,嗔道:“大王不能再刮我的鼻子啦,鼻子都塌了。”

    “塌了才好,免得我總分不清你們誰是姊姊,誰是妹妹。”

    “那可不好。”橋嘟著嘴,看了一眼靜靜站在一旁的大橋,眼珠轉了轉。“我以後不穿姊姊的衣服就是了,免得大王分不清。大王可記住了,姊姊喜歡淺色的,我喜歡鮮豔的。”

    “萬一沒穿衣服怎麽辦?”

    “沒……”橋突然反應過來,頓時滿臉通紅,鬆開手,雙手捂臉,轉身跑了。大橋也很不好意思,轉身去追橋。袁衡忍著笑,站在一旁,瞋了孫策一眼,想什麽,卻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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