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去年恢複得不錯。”孫策轉換了話題。“伯言有功,你能約束將士,不擾民,持重有威,也是有功之臣。至於安排將士協助百姓春耕秋收,就更難得了。休穆啊,兗州百姓對你可是一片讚譽之聲,滿伯寧、毛公孝對你的所作所為都很欣賞,建議孤嘉獎你呢。不過,這些都被孤壓下了。你是江東子弟兵,為下表率是應盡之事,你呢?”

    被孫策誇了幾句,又許為心腹,朱桓心中怨氣大消。若不是剛才孫策訓誡他要戒驕戒躁,他幾乎要喜形於色。“大王所言甚是,其實臣也沒有特地做什麽,隻是按照大王當年所去做罷了。起來,百姓是最知好歹的,哪怕是對他們好一點,他們都會記在心上。就因為春耕、秋收時幫零忙,去年節前做年蒸時,主動來幫忙的百姓幾乎擠破臣的營門,各種蔬菜瓜果盡有應櫻”

    見朱桓得開心,孫策也笑了。“是啊,百姓質樸,你對他們好,他們都記得。我們的將士絕大多數都是普通百姓出身,任何時候都要記得我們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為的就是保護他們,讓他們能夠安居樂業,而不是去禍害他們。比起戰無不勝,這一點是孤最上心的,你執行得好,孤很滿意。”

    朱桓興奮得臉色泛紅。“多謝大王鼓勵,臣一定牢記在心,再接再勵,讓江東子弟兵成為下百姓的子弟兵。”

    “壯哉。”孫策抬起手,拍拍朱桓的肩膀。“有此一言,休穆當為名將,青史留名。你回去準備一下,此次進兵河內,能不能有衝鋒陷陣的機會不好,但肯定有你的用武之地。”

    “喏。”朱桓應道,聲音大得連遠處的關羽都為之側目。

    ——

    溫縣,司馬大宅。

    司馬懿站在大院內,看著家人奴婢穿梭來往,將一件件家具搬到外麵的馬車上。孫策已經到了河南,河內即將迎來一場大戰,幾乎沒有人相信他們可以守住河內,不得不預先做些準備。

    司馬懿決定搬到太原去,但細軟搬得走,家具搬得走,田產、宅院卻搬不走,司馬氏世代經營的產業經此一遷,要損失大半,什麽時候能恢複元氣,他也不清。

    為此,反對搬遷,主張向吳國稱臣的意見不少。劉備已經死了,一個還在喝奶的娃兒能什麽用?這下注定是吳王的,掙紮無益,不如早降,也許會損失田產,至少能保住宅第。況且冀州那邊都有消息傳來,吳王許諾,以五年為期,產業若是不增反減,由吳王補足。

    那個叫阿鬥的兒有這樣的底氣嗎?司馬懿執迷不悟,為名存實亡的中山國效力,簡直是莫名其妙。

    司馬懿也知道這麽做不可理喻,但是他無法解釋。事情上,他也不明白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連衛覬都被赦免了,為什麽他卻被逼上了絕路,不得不跟著逢紀一條道走到黑。實際上,連逢紀都不太可能一條道走到黑,如果連並州都守不住,他相信逢紀會選擇投降的。別人都覺得華歆因下邳陳氏的關係不肯效力孫策,他卻覺得華歆言不由衷,可能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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