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拍腿笑罵。“豎子,你怎麽知道我家有冰飲?”

    曹彰得意地大笑,起身出去,沒過一會兒,一手托著一隻木案回來了,健步如飛,木案上擺著兩碗冰橘。胡姬暮雨跟在後麵,緊張的大叫,讓曹彰慢些走,別摔了。曹彰來到堂上,給楊修、曹植剛端了一碗,自己也捧起一碗,狼吞虎咽。暮雨見了,連忙關照他慢一些,千萬別冰著了。

    曹彰一邊吃一邊讚道:“長沙的橘子就要這麽吃才好,我覺得長安最好吃的東西就是暮雨姊姊做的冰橘了,連宮裏都沒櫻”

    “你這姊姊叫得勤啊,怪不得我家的橘子總是不夠吃,原來都被你這豎子偷吃了。再過幾年,你怕是連做冰飲的暮雨都要偷走。”

    “不會不會,隻有暮雨,沒有橘子,也沒用。”曹彰將一碗冰橘吃完,一抹嘴,打了個飲嗝。“我這雙戟學的是袁都尉的絕學,是我姊姊抄來的譜,我照著譜學的。怎麽樣,還不錯吧?”

    楊修連連點頭,又誇了幾句。他一看就覺得眼熟,原來是袁敏的戟法。“不過你這戟法對付一般人還行,真遇到高手就不行了。”

    曹彰很不服。

    “你姊姊抄給你的戟譜是袁敏很早以前留下的,當時他的武藝還算不上一流,大多還是以力取勝,在步法上不算高明。你生神力,所以使起來很順手,對付一般人也綽綽有餘。可要是遇上真正的高手,你就有力無處使了。我聽袁敏最近忙於治水,沒什麽時間練戟,但他在步法上卻大有長進,悟出了一套禹步,配合這雙戟最是合適不過。”

    “是嗎?”曹彰欣喜不己。“單戟看手,雙戟看走,我也一直覺得這步法不足,原來是這個原因。那我可得給姊姊寫信,想辦法得到這禹步。”

    “那你就別想了。禹步是袁敏的不傳之秘,怎麽會傳你?”楊修咧嘴一笑。“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吳國的敵人了,又生神力,將來不定會和我吳國大將臨陣交鋒,袁敏把步法傳了你,豈不是害了自己人?我還跟你,你可要愛護這對戟,就算你姊姊是二將軍的夫人,以後也不能再給你新兵器了。”

    曹彰頓時苦了臉。他看著手裏這一對鐵戟,抓耳撓腮。這對鐵戟雖好,畢竟是給十歲孩子用的,尺寸、重量都比正常的兵器一號,再過幾年,等他成年,這對戟就沒法用了。

    楊修不再理他,轉頭和曹植聊了起來,問他最近讀了什麽書。曹植雖然年幼,卻是個讀書種子,有過目不忘之能,而且悟性極佳。楊修每次來都要和曹植話,是對忘年交。得知曹植最近在讀莊子,楊修便問了一個莊子與惠子對話,辯論人能不能知魚之樂的問題,兩人有來有往,得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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