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也道:“是啊,吳王英武,異於常人,非陛下不能當。”

    子搖搖頭。“若是獨自麵對,朕也不是吳王的對手,若非如此,也不會頓兵河內,不敢前進一步。”他轉過身,溫和而不失威嚴的目光在袁譚和劉備的臉上停留了片刻,正色道:“夫子雲,三人行,必有我師。我們三人都曾受益於吳王,這次聯手,一定能擊敗吳王,不負所學。”

    子雖然是三人中最年輕的,剛剛弱冠,可是在年近不惑的劉備和已過而立的袁譚麵前,他一點也不露怯,自有君王氣度,不怒自威。袁譚和劉備被他的氣度折服,不約而同的躬身施禮。

    “唯。”

    子很滿意,伸手拍拍二饒手臂。“易雲: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如今你我君臣三人同心,迎戰吳王,向這位先生交一份滿意的答案,讓他看看什麽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們,他會不會雖敗猶喜?”

    “這是自然。”劉備搶先答道:“龍無首不行,雁無頭不飛,下若能有人勝吳王,非陛下莫屬,臣等隨陛下征戰,就是龍有首,雁有頭,自當攻必取,戰必勝,不令吳王失望。”

    “哈哈,正當如此。”子朗聲大笑。

    袁譚也笑了。雖然他沒有劉備那麽自信,卻也深受子感染,一直以來的頹喪消去大半。他有一種感覺,也許劉備得對,如果下有人能戰勝孫策,非子莫屬,不定這次聯兵真能帶來轉機,就此逆轉形勢,反敗為勝。

    ——

    就在子與袁譚相見甚歡的時候,渤海太守臧洪傳來消息,渤海沿海出現了江東水師的戰船,統兵的是吳國水師都督甘寧,有大戰船五百餘艘,兵力在五千人上下。渤海的海賊響應,騷擾郡境,有可能溯河而上,截斷大河,也有可能北上聯合太史慈,進攻冀北、幽州。

    袁譚不敢怠慢,請子巡狩河間。河間是孝靈帝故國,又在冀北,與幽州毗鄰,子巡狩河間,不僅可以安撫冀北世家,還可以調解幽冀兩州的關係,戮力同心,迎戰可能從幽州發起攻擊的太史慈。

    子欣然同意,迅速進兵,在趙國作短暫停留,接見王家的親戚後,繼續北上,直奔河間。

    與此同時,劉備留下趙雲率千騎隨侍子,自己率領幽州精騎為前鋒,火速趕往渤海,協助臧洪作戰。袁譚率步騎三萬隨後跟進,田豐則聯合冀州世家,籌集糧食。雖然冀州世家怨聲載道,可是前有加官進爵的誘惑,後有被剝奪產業的威脅,他們還是咬緊牙關,擠出所剩不多的錢糧,供應大軍,希望能擋住孫策的進攻。

    一時間,冀州風雲突變,烽煙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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