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也因此對袁譚感激涕零。得知袁譚要調他為親衛將,他二話不就答應了,披甲執戟,親自侍衛。

    在張合的陪同下,袁譚出營三十裏,迎接劉備。

    兩人見麵,不免互相打量了一番。幾年不見,對方都有了肉眼可見的變化。劉備多了幾分自信,昂首挺胸,龍行虎步,意氣風發。袁譚則去了幾分貴公子的浮華,更加深沉內斂。

    “玄德,涿郡一別,又是一年有餘,無恙乎?”

    麵對含笑致意的袁譚,劉備哈哈一笑,拱手還禮。“使君風采依舊。沒曾想,兗州一戰後,我們還有並肩作戰的機會。這次可得好好打,別再被吳王笑話。”

    想起當初的兗州之戰,袁譚也不禁莞爾。他和劉備都被孫策俘虜,但情況卻略有不同,他是力戰不敵,落入沼澤,被孫策所救。劉備卻是被孫策夜襲,稀裏糊塗的就做了俘虜。他輸得心服口服,劉備則未必,他大概一直覺得是運氣不好,還想著雪恥呢。

    “吳王當世英雄,我自認不是他的對手,隻不過有玄德相助,這才鬥膽與他一戰。”袁譚麵帶微笑,拱手施禮。“勝負皆在玄德,下亦在玄德而已。”

    身後的沮授聽了,暗自皺眉。袁譚保持低調沒問題,可是這話得卻有不祥。

    劉備聽在耳中,卻是另外一個味道。當初他被孫策俘虜後,曾奉孫策之命攻擊過袁譚,還險些死在袁譚的大營裏。袁譚這話可有點諷刺他的意思。這袁譚看起來溫潤如玉,話得也客氣,裏麵卻藏著針啊。你還當自己是四世三公的袁氏貴公子?四世三公的名頭已經歸袁耀啦,你家父子就是朝廷的逆臣。如果不是朝廷實力不足,早就剖棺戮屍了。

    “不敢,再奉使君將令,不敢有太多的奢望,隻望能一雪前恥,助使君奪回汝南祖塋。”劉備拱手還禮,笑容滿麵。“將來使君百年之後能落葉歸根,我就心滿意足了。”

    見兩人針鋒相對,話越越尖銳,沮授忍不住出言打斷。“二位使君,若能擊敗孫策,將來不論是把酒共歡也好,沙場爭雄也罷,都來日方長。形勢緊急,還是先眼前事吧。”

    劉備轉身打量了沮授一眼,笑著躬身施禮。“沮君,好久不見。”

    沮授忍著不快,欠身還禮。

    “钜鹿二賢,田公坐鎮,沮君隨征,無往不克。這次能有沮君佐軍事,一定能奏凱而還。”

    沮授眼角抽了抽。劉備這話什麽意思?當麵挑撥啊。郭圖雖然不在這兒,但這些話遲早會傳到郭圖的耳鄭郭圖原本對冀州係就不滿,隻是限於形勢,不得不暫時雌伏。聽了劉備這句話,他要是沒意見才怪。

    “使君言重了,授隻不過是一書生,查漏補闕而已。沙場爭鋒,還要看二位使君與將士用力。雖然如此,我不得不提醒使君,你雖習得吳王練兵之法,這幾年在幽州戰績驕人,可是這次我們遇到的對手恰恰是吳王麾下精銳,絕非草原上的胡人可比,容不得一點僥幸之心。尤其是大河對麵的高唐城,守將朱然雖然年輕,卻是吳王身邊的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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