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越演越烈,卻影響不了朝政,朝廷很快發出詔書,拜袁譚為左車騎將軍,領司隸校尉。

    詔書發出,最先著急的是賈詡。

    河東、弘農都屬司隸,袁譚為司隸校尉,就有權過問河東、弘農的軍政,調整官員,安『插』親信。朝廷這麽做,顯然是在敲打賈詡等人,讓他們不要消極怠工,否則下次可能就直接讓袁譚節製二郡了。

    河東是鹽鐵產地,是賈詡手中經濟實力最強的郡,賈詡當然不肯放手。他隨即傳書袁譚,一來表示慶賀,二來詢問袁譚下一步行動,表示願意策應袁譚作戰。

    接到朝廷的詔書,袁譚前退兩難。他看得懂朝廷的意思,要想封王,拿下洛陽一個空城是不夠的,他還需要切切實實的戰功,證明自己有充當朝廷鷹犬的實力。他的選擇不多,繼續進攻,將魯肅徹底趕出河南最符合朝廷的預期,可是對他來風險太大。一是伊闕關易守難攻,二是戰線太長,後勤補給困難,三是賈詡、董越在側,他不可能放心。

    沮授為袁譚出了一個主意:暫時穩住洛陽戰線,在平原方向發動進攻。相比於河南,在平原作戰有幾個好處:一是本土作戰,後勤壓力二是青州遠離襄陽,孫策增援不便三是曹昂總比賈詡靠譜些,不太可能突然捅他一刀。

    袁譚覺得有理,隨即上書朝廷,舉薦故河內太守張楊為鎮東將軍,行河南尹,移鎮洛陽。自己則退回冀州,準備糧草,進攻青州。

    張楊是雲中人,和呂布關係很好。河南尹當然比河內太守尊貴,袁譚舉薦張楊任河南尹,不僅升了張楊的官,又賣了一個麵子給呂布,還順理成章的將張楊趕出河內郡,可謂是一舉三得。

    朝廷幾乎沒有任何遲疑,迅速答應了袁譚的要求。

    袁譚隨即撤出洛陽,順河而下,趕回冀州。秋收將至,他要確保冀州安全無虞,準備錢糧,攻擊青州。河南的得失對他意義不大,他沒興趣為朝廷賣命,平原卻是嘴邊實實在在的好處,他是真心想取勝。

    七月,襄陽,鏡湖。

    孫策坐在湖中的涼亭上,手持釣杆,和水鏡先生司馬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在幾方角力之中,建安四年的夏不知不覺地過去了。隨著氣轉涼,秋收將至,一個肅殺嚴酷的冬越來越近。

    黃忠、周瑜先後傳來消息,經過幾個月的適應,他們已經做好進攻的準備,隻等氣稍微涼快一些。漢中的情況還好,黃忠『逼』降房陵之後,一直留在房陵休整,連消息都沒有外『露』,以至於上庸的許攸到現在都不知道房陵已經失守,還在試圖派人打探房陵的消息。武陵的情況卻有些複雜,賀齊在壺頭山紮營,誘使數萬夷人從四麵方聚到清浪灘,打算據險阻擊賀齊,再現當年挫敗馬援的故事,孰不知正落入周瑜的計劃之鄭周瑜調集了人馬,就等著秋收之後屯田兵到位,一舉擊敗這些夷人精銳。

    這兩場戰事之後,黃忠、周瑜都會迅速向前挺進,能打到什麽程度,孫策也沒數,軍謀處也推演不出來。模型太粗糙,樂觀的結果和悲觀的結果差距大到讓人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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