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周瑜道“仲謀還年輕,再過幾年就好些了。”

    孫策笑笑,沒有再什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孫家遺傳的急『性』子,孫權可以忍一時,卻忍不了一世,遲早還會故態複萌。他能做的就是讓周瑜對益州南部施加壓力,迫使曹『操』不敢全力壓上而已。真要論用兵,孫權肯定不是曹『操』對手,就連老爹孫堅都沒把握。

    清官難管家務事,皇帝亦然。

    周瑜在白鹿書院住了兩,與孫策朝夕相處,暢想未來,一如當年在舒城。

    兩後,祖郎、賀齊先後趕到。幾個人共商大計,籌劃江南的戰事。經過幾年的經營,豫章基本穩定,丹陽的戰事也接近尾聲,賀齊、祖郎不能閑著,孫策要給他們安排新的任務。之前就曾計劃讓他們與周瑜一起開辟江南戰場,後來因為公孫瓚戰死,幽州戰事提前爆發,這才耽誤了。如今孫策稱王,後方基本穩定,這個計劃就再次提上日程。

    經過反複商議,孫策轉賀齊為武陵尉,祖郎為零陵尉,皆由周瑜節製,以一年為籌備時間,內修戰備,外偵敵情,在適當的時候發起攻擊。他估計朝廷也就能忍一到兩年,不定還會更快一些。

    考慮到江南多山多水,騎兵用處不大,孫策沒有給他們安排更少騎兵,也沒有增加兵力,倒是讓他們精選士卒,強化訓練,盡可能減少後勤負擔。為此,他將親自坐鎮長沙,以洞庭湖為樞鈕,籌建運輸網絡,為大軍後勤保障。並抽調人手,組建木學堂,專門為山地戰打造趁手的軍械。

    “奪取益州南部隻是試牛刀。”孫策對他們。“翻山越嶺,直抵大海之濱,才是你們的最終目標。”

    周瑜三人躬身領命,意氣風發。

    扞關。

    曹『操』背著手,在江岸來回踱步,濺起的江水打濕了木屐,濕透了足衣。

    江水滔滔,滾滾東流,濤聲隱隱如雷。大船舶到此,速度驀然加快,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即使隔著很遠也能感受到船夫們的不安。

    曹『操』的心情也很緊張。

    孫策離開了秣陵,移師柴桑,究竟是何用意?原本負責整個荊州的周瑜改駐江陵,已經讓他感受到了壓力,現在孫策親至,他不能不考慮孫策逆流而上,強攻益州的可能。

    雖然看起來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孫策這些年的戰績已經證明了一點,他總能出奇製勝,把別人看來不可能取勝的對手打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讓他們永不翻身。

    徐榮如此,袁紹如此,公孫度也如此。

    三峽雖險,也難保萬全。當初吳漢擊破公孫述不就是逆流而上?孫策的水師比吳漢的水師更強,樓船更大,優勢也更加明顯。

    戲誌才坐在更遠處的車裏。雖然氣很熱了,戲誌才卻還是穿著厚厚的冬衣。他麵容消瘦,眼窩深陷,不停的咳嗽,隻能用手帕捂著嘴,掩住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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