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疇笑著拱了拱手,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這隻是理論探討,鮮卑、烏桓是不是與炎黃後裔,誰也不準,但有這個法總是好的,至少可以在心理上拉近一些關係。關鍵還要看後麵如何教化,沒有妥善的安排,理論再好也沒有意義。

    田疇沒有等太久,孟建又回答了一些其他饒問題,很快就轉到實際『操』作。

    他提出了一個分步走的方案。

    首先,集結烏桓部落大人商議,互相溝通,了解他們的意見。在三郡範圍內發布公告,讓漢人百姓理解教化蠻夷的意義,為接下來能與外族和平相處打下基礎,也讓烏桓百姓了解此舉的良苦用心。

    其次,給出兩種選擇,讓烏桓人、鮮卑人自行選擇。一種是像漢人一樣成為編民,納入戶籍,居住在塞內,繳納賦稅,服兵役、徭役,受災時接受賑濟。部落首領則要學習君臣之道,學習禮儀,遵奉朝廷法度,尤其重要的一點是放棄對部落的直接控製。一種是保持現有的生活方式,但必須遷徙出塞,不能在漢地居地。他們不需要繳納賦稅,受災時也不會有賑濟,可以通過互市來獲取必要的生活物資。

    最後,提供一定的財力、物力,對成為編戶的烏桓人、鮮卑人進行教化,讓他們讀書學習,改變他們的習俗,放棄以前不好的生活習慣,幫他們成為真正的漢人。

    等孟建完,田疇還沒話,軍謀們便看了過來,似乎等著田疇發問。田疇也不謙虛,起身發問。

    “敢問孟君,鮮卑人暫且不提,他們大部分在塞外。烏桓人則不同,幽州、並州緣邊諸郡皆有烏桓人居住,而且在塞外住了很多年,如果他們既不肯成為編戶,又不肯出塞,那該怎麽辦?”

    孟建微微一笑。“惡客臨門,渾身汙濁,既不肯洗浴更衣,又不肯離開,那隻有一個辦法:逐客。總不能聽之任之,容他登堂入室。”

    聽到“逐客”二字,田疇不由得想起他與孫策的第一次見麵,臉皮微熱。他強作鎮靜。“這麽就是戰了?”

    “沒錯。太史都督已經證明了我們有這個能力,公孫將軍也一直在做這樣的事。我相信那些烏桓部落大人也明白這個道理,真要開戰,他們能得到的隻有鮮血和屍體。”

    田疇皺了皺眉。“若是開戰,即便是太史都督、公孫將軍能征善戰,也需要兩萬騎才能維持戰線,一年需要多少錢糧?”

    “以兩萬騎計,若是保塞,一年大概需要二十億。若是出塞作戰,再增加一倍,大概四十億到五十億。”

    “既然如此,何不依舊例,所需不過兩億左右。”

    孟建笑了。“若是戰,最多十年,烏桓人也好,鮮卑人也罷,我們都可以讓他們亡族亡種,所費不過四五百億。可是田君知道從馬邑之戰以來的這四百年中,朝廷為了安撫匈奴人、鮮卑人、烏桓人花了多少錢?”他舉起一根手指。“超過兩千億,這裏麵還沒算駐軍開支,百姓損失。如果把這些也算上,再翻一倍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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