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與步卒最大的不同就是形勢變化太快,容不得主將安坐中軍,從容指揮,為了能及時掌握情況,發出命令,將領必須親臨陣前,甚至親自披堅執銳,衝鋒陷陣。一個武藝高、指揮能力強的騎兵將領就是整個隊伍的靈魂,有時候甚至能以一己之力決定勝負。

    鮮卑人與漢人最大的不同就是鮮卑人沒有正麵對決的習慣,他們更多的保留了遊牧民族的習慣,利則戰,不利則走,利用騎兵的速度與對手纏鬥,直到把對手拖死。除非擁有明顯的優勢,可以碾壓對手,又或者有不得已的理由非拚命不可,他們不會豁出命來硬碰硬。

    太史慈有過在遼東遊曆的經驗,又有閻行整理的騎兵戰術概,對此一清二楚,所以一出手就拿出了戰鬥力最強的甲騎,強行突破闕機的陣地,隨即又親自上陣,率部衝殺,迅雷不及掩耳的重創了闕機本人,擊垮了闕機的親衛營,搶占了優勢。

    親衛營是裝備最好,戰鬥力最強的精銳,往往是整個大軍的信心所在。親衛營的陣地被迅速突破,對其他各部產生了極大的影響。而這些鮮卑騎士的裝備和戰鬥力都不能和親衛營相提並論,在甲騎和太史慈率領的親衛營麵前更是沒有還手之力,被殺得人仰馬翻。

    太史慈在飛馬部落的陣地上往來奔馳,如入無人之境,殺入西北角的河穀。這裏是飛馬部落的騎士進入戰場的通道,大部分人都以為前麵有兩萬精騎,敵人不可能出現在這裏,都很放鬆。等聽到喊殺聲、馬蹄聲越來越近,看到漢軍騎士出現,尤其是數百人馬俱甲的甲騎轟隆隆的殺了過來,頓時大『亂』。

    甲騎呼嘯殺入,戰馬如風,長矛如林,將鮮卑饒陣地衝得千瘡百孔,一片狼藉。鮮卑人慌『亂』之際掉頭就跑,也有一些勇士拉弓『射』箭,或者舉起長矛、戰刀迎戰,卻無法阻擋甲騎的腳步,就像一朵浪花,一閃就消失了。

    甲騎剛剛過去,太史慈等人隨後殺到。飛馬部落的騎士被甲騎殺得魂飛魄散,七零八落,哪裏還有迎戰的勇氣和實力,再一次遭到蹂躪,傷亡慘重。

    穀中頓時大『亂』,正在入陣的鮮卑騎士被攔住,後麵的騎士還不清楚狀況,不斷向前,很快就在穀口聚成一團,你推我攘,叫罵聲混在一起,甚至掩蓋了戰場上的號角聲、戰鼓聲和馬蹄聲。等後麵的人聽到戰馬奔馳的聲音,知道前麵正在大戰,而且己方形勢不妙的時候,他們都懵了。有的人想擠到前麵看看,更多的人則想掉頭撤退,互相擠在一起,『亂』成一團。

    聽到穀口方麵請求命令的號角聲,闕機心急如焚,卻無暇顧及。

    太史慈剛剛過去,陽猛率領的漁陽突騎又從山坡上衝了下來,時機把握得非常好,正是他衝到山坡下,不得不轉向的時候。他麵臨著一個困境,要麽往山坡上衝,要麽轉身尾隨甲騎。往山坡上衝,不可避免地要減速,麵對從山坡上衝下來的漁陽突騎,他必敗無疑。轉身尾隨甲騎,他就不得不將自己的側麵暴『露』給對手,同樣是一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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