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幽州的路上,太史慈曾經和孫策多次長談,如何對待胡人便是其中的關鍵,這化胡之策就是他們反複商量的結果,甚至不能是哪一個饒主意,隻能共同智慧。孫策認為,草原上的胡人是殺不盡的,東胡衰落了,有匈奴人,匈奴人衰落了,又有鮮卑人、烏桓人,可安撫也不是長久之計。這百餘年的安撫政策便是明證,相比於征撫,朝廷是少花了錢,省了心,但匈奴人、鮮卑人日益坐大,已成隱患,也是不爭的事實。並州大半為匈奴人所占,幽州也成了鮮卑人想來就來的牧場,何嚐有一日太平。

    但化胡之法隻是設想,能不能實現,現在誰也不好。常言道,恩威並施,剿撫並用,如果沒有強大的武力作為後盾,所謂化胡最後難免是一廂情願。中原戰事未定,孫策騰不出手,太史慈幾乎是孤身入幽州,實力有限,尋找誌同道合之人便成了他的首要任務。在孫策的太史慈的計劃中,劉備是第一人選,他麾下的關羽、張飛、趙雲都是難得的猛將,如果能和劉備聯手,至少能在幽州立穩腳跟。

    閻柔是意外,但顯然比劉備更合適。原因無他,他對草原更熟悉,不僅熟悉人情,更熟悉地理。如果能將他變成盟友甚至戰友,對幽州方略的實施無疑是一個莫大助力。太史慈敏銳的抓住了機會,開始隻是與閻柔推杯換盞,隨著越談越深入,便有些稱兄道弟,推心置腹的意思。

    閻柔機緣湊巧,身兼漢胡之利,既得胡人信任,又得漢人器重,但其中卻略有區別。胡人信任他,是因為他為人悍勇有智謀,漢人器重他卻是因為他能得胡人之力,有用他之處,並非因為他本饒名望德歇—閻家出身寒微,少年流落草原,讀書有限,原本不入士人之眼——相比之下,反倒是胡饒情意更真誠些。

    關於這一點,閻柔心裏非常清楚,隻是苦於無人可,如今遇到太史慈,才算是遇到了知音。兩人都曾飽受出身帶來的窘迫,越越投機。到動情處,不禁把臂而歎,淚水沾濕了英雄襟。

    “吳侯身邊有一名將,與伯溫兄姓,單名一個行字,字彥明,本是涼州金城人,與吳侯一見如故,屢立戰功,如今與魯子敬坐鎮洛陽。”太史慈拍著閻柔的肩膀。“吳侯胸懷下,若得伯溫兄弟襄助,大事可濟,必不負伯溫兄弟才氣。”

    閻柔抹抹眼淚,笑道:“能與子義兄為友,我已深感榮幸,豈敢得隴望隴。容我立些功勞,再請子義兄引薦不遲。”閻柔權衡了一番,正『色』對太史慈道:“子義兄,大丈夫光明磊落,本不該在背後人閑言,不過有一事,我還是想提醒你。”

    太史慈微微一笑,搖搖手。“伯溫,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必為了某些人而汙了你的心境。”

    閻柔吃了一驚。“子義兄,你……知道我誰?”

    太史慈哈哈一笑。“不瞞你,吳侯第一次見他時,便給他下了斷語。到目前為止,我認為吳侯所言字字屬實,無一字之訛。”

    閻柔倒吸一口冷氣。“既然如此,那吳侯為何命你助他?”

    太史慈拍拍閻柔的肩膀,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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