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馬超雖然有些遺憾，卻不敢強求，生怕蔣幹一翻臉，連答應的刀都不給了。他抑製不住心裏的快意，本來要請妹妹帶話給龐德，讓龐德想想辦法的，現在好了，蔣幹答應送一口刀，這個遺憾總算是補是了。
韓遂看在眼裏，暗自不屑。馬超就是一匹夫之勇，一口佩刀就把他收買了。戰場上的勝負又怎麽可能決定於一口刀？不過他也看出來了，孫策對馬超另眼相看，他們之間可能有其他的交易，隻是馬超沒和他而已。子應該聞出了一點味道，所以他將馬超轉為羽林中郎將，不讓他外放，使得馬超去武都做太守的希望落了空。
兒子不爭氣啊。韓銀如果沒死，自己何至於這麽被動？
韓遂壓力很大，沒有底氣與蔣幹周旋、試探，隻好先讓步，將不久前的朝會簡明扼要地了一遍，尤其是新入朝的涼州俊傑。韓遂是名士，原本不怎麽看得起那些年輕人，但這幾年下來，他意識時代不同了，名士並不適應這個時代，那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才是子青睞的人才。荀彧三十多出頭，在子麵前已經算是老臣，他這年過半百的人就更別提了。楊阜由涼州從事一躍而為司空掾，實際上主持司空府的事務，主管整個關中的屯田、移民安置，這樣的升遷速度簡直驚人，幾乎可以和當初董卓辟荀爽等關東名士一樣，隻不過方向完全相反，子征辟的是涼州青年才俊，都是能做事的人。
“子翼，你覺得子求賢孰與孫將軍？”韓遂誠懇地問道，掩飾不住眉宇間的擔心。
蔣幹笑笑。處理完並州的事，他日夜兼程地趕回關中，就是擔心韓遂、馬騰會有動搖。麵對涼州青年才俊的紛紛入朝，韓遂這樣的老人會有一種本能上的恐慌。尤其是子要召開比武大會，選拔將才，更是對他們的直接威脅。他轉著手裏的酒杯，看著杯趾蕩』漾的酒『液』，似笑非笑地等了片刻，一直等到韓遂快繃不住，臉皮控製不住的抽搐，才緩緩開了口。
“韓將軍，你這個問題，我無法作答。我如果孫將軍勝子一籌，你也未必相信。就算我拿南陽之戰做例子，你也會覺得那一戰是因為徐榮並非涼州人，與諸將不諧，故而落敗，我若拿麹義做例子，你又會麹義兵力有限，統兵能力不如皇甫嵩，對吧？”
韓遂眼神微縮，沉『吟』了片刻。“的確如此。”
蔣幹點點頭。“所以，信心不是我能給你的，而是要你自己去看。你少年成名，征戰半生，對戰事並不陌生，之所以如此想，是因為方寸『亂』已。恕我直言，對於一個方寸已『亂』的人而言，任何一個對手都有可能是跨不過去的坎。韓將軍，你的對手不是別人，是你自己。”
蔣幹放下酒杯，一字一句地道：“若你無法戰勝自己的恐懼，我有一個建議：你退出關中，返回金城，靜觀其變，坐看孫將軍如何逐鹿中原，橫掃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