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戴斌打來電話,說老頭子安排了家宴,晚上聚聚。東升一口答應下來,他知道,劉智請客是非去不可的,在旁人看來,省委書記邀請,那是莫大的榮譽,人人都盼著呢,靠上省委書記這棵大樹,何愁不飛黃騰達,有人就是在省委幹上一輩子也不一定得到省委書記的青睞。可對東升來說,他不會特意去巴結劉智,因為他知道,劉智和自己不是同路人,接近他的目的還是等待時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個大蛀蟲為人奸詐,想把他挖出來談何容易,想把他扳倒,更比登天還難,隻有多掌握證據才能一擊而就。

    現在,東升知道,這一點達不到的,隻有暫且融入他們之中,取得他的信任,手中掌握主動權了,到時候再拿他們就容易多了,這就是他的想法。兩條道對自己都有利,隻要小心行事,他相信,就目前來說,對自己還沒有啥危險。

    這個想法,就是韓非,他也沒向她透露半點。因為,他明白人性的弱點,隻要心裏有了想法,就是掩藏的再好,眼神,表情上也能多少透露出點滴的信息,像劉智這種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一點表情的細小變化也瞞不過他的眼睛。

    所以,關於這些,他從不向韓非透露半點信息,這不是不信任她,而是為了保護她不受傷害,任何風險都自己承擔。

    當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行動的,因為他更清楚,這招險棋走不好,對他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人家手裏還抓著自己的命門,就是前後送得那幅畫,加起來就三十多萬塊錢,要是被人家告個行賄罪的話,足可以使自己丟官,甚至還牽扯到家人,畢竟,每年自己的家庭收入有十幾個億,雖說是正當收入,畢竟數額巨大,改革正在進行中,現在雖提讓少數人先富起來,但是並沒有明文規定這等高收入是合法還是不合法。

    因此,這是他最大的後顧之憂,按他的想法因該把所有的錢全部捐出去,錢夠花就行,多了並不見得是好事,可是,他知道李敏不會同意,從法律上講,這部分收入已經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了,怎樣支配,他沒有決定權。

    可是現在,他覺得,這些錢束縛他的手腳,還有家庭,做任何事情必須先考慮到這些。為此,他不敢妄動,更不敢去得罪誰,上午和王徑榮的爭執他就很後悔,王徑榮是個什麽人,正如戴斌罵他的,比秦檜還秦,怎就一時衝動去得罪他,看來這酒真誤事。他想著,找個機會向他道個歉,服個軟,不能得罪這個瘟神。他躺在床上正想著呢,郭蘭笑嘻嘻的進來了,“高省長,快起來吧,齊省長打來電話,要你去他家吃完飯。”

    東升看著她先是一愣,滿是疑惑的問,“小郭,你姐臨走把門都鎖了,你怎麽進來的?”

    “我有鑰匙呀,辦公室的,你宿舍的都有。”

    “是嗎?我怎麽不知道?”

    “我一來上班時就拿到了,我是你秘書呀,你的工作,生活就是我的工作,”郭蘭調皮的丟給他個媚眼,像隻快樂的小鳥圍著他歡快的呢喃。願不得以前發現屋裏時常被人收拾過,還以為是韓非收拾的,原來是她呀,本來嘛,韓非整天和他一樣忙,哪有功夫收拾,原來是這樣啊。

    “怎麽樣,高省長,我還合格吧。”

    “不錯、不錯,謝謝你啊,”東升笑說。

    “您這麽客氣呀,和你在一起就像和我父親在一起一樣,一點壓力都沒有,告訴你,在家裏我可從沒幹過這些,就是被子還是老媽幫我整理,我自己都從沒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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