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東升本想著早回去準備準備,明天好去上班,可是,他走不了了,在村裏又喝了不少,喝醉了,是四喜把他背回的飯店。剛進門,還沒放下他呢,就吐了,吐了四喜一後背,連脖子裏都有了,那個惡心人。

    春蘭趕緊翻出二柱的棉襖給他,讓他趕快去洗個澡。東升還吐個沒完,肚子裏都吐空了,還是吐,難受的直哼哼,最後黃水吐出來了。

    李敏去集團了,還沒回來。春蘭給他收拾著,當著二柱的麵,東升摟著春蘭大哭起來,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咧著個大嘴,哭得鼻涕、口水直流,哭得春蘭也兩眼淚水,二柱看著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春蘭攬著他,勸著他,給他擦拭著,“別這樣好不好,現在多好的一大家子,娘要是知道也會高興的,你放心吧,我過得很好,二柱待我很好,“說著、說著,她也哭了。

    看著兩個人抱著團哭,二柱更不知怎辦好了,傻愣愣的隻是看著,不知春蘭說的話是啥意思,但是覺得有點悲傷的感覺,好像他們是兩口子,自己是插進來的,跟了自己是被逼沒辦法似的,頓覺心裏七上八下的,亂了方寸。

    ”“趕快打個電話給王棟,讓他快來給他滴兩磅水,我怎覺得他呼吸時斷時續的,還長出氣,”春蘭衝二柱吼著,抱著他,不是的呼喚他,還嘴對嘴幫他呼吸,被他嚇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二柱趕忙去打電話。剛放下電話,電話鈴響了,是姍姍打來的,說鵬飛他們兩個到家了。

    春蘭忙對東升說:“兩個孩子到家了,你聽見了嗎?醒醒,你說話呀,點個頭也行,可別嚇我,看他臉色蠟黃蠟黃的,嚇得春蘭都有了哭腔,你打通了沒有,怎還不來呀,快去看看,”她衝二柱吼。

    四喜洗完澡出來,看著東升那樣子,也害怕了,“我去吧,”他說著,顧不得頭發還沒幹就飛快地跑了出去。

    “你呀,關鍵時候不頂打,”春蘭埋怨著他。

    二柱一言不吭,臉色很不好看。很快的,王棟和四喜匆匆來了,給他滴上了水,又扒開他眼皮看了看說:“別著急,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不一會兒,王明德和程樂龍也來了,都議論他喝得並不是很多,接連不斷地有人來,折騰到大半夜,輸上了四磅水,東升消停了才紛紛離開。

    東升好受了,他呼呼的睡了過去。春蘭打水來,給他擦了臉,洗了腳,又把弄髒的衣服給他洗了甩幹了涼在屋裏。二柱看著,自始至終,他沒有說一句話,卻很小心地不時瞅著春蘭的臉色,春蘭也不理睬他,不時地看著床上的東升,給他掖掖被角啥的。

    東升的呼嚕聲時斷時續,除此外,屋裏再沒有其它聲響。兩人各懷心事,一聲不響。東升這一哭,誰心裏也明白為了啥,又勾起了往事,欠他的的確太多了,都很懊悔。可是,再懊悔也白搭了,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了。

    電話鈴響了,是李敏打來的,廠裏遇到點事,回不去了,讓他們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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