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放下電話,看著二柱,“李敏說廠裏有事,不回來了。天也不早了,你先去睡吧,我在這兒陪陪他。”

    “你去睡吧,我在這兒陪他,”二柱說。

    “端茶倒水的,你又不方便,還是你去睡吧。”

    二柱看了她一眼,就得她分明是煩氣自己,也不再說話,拄上拐子出去了。春蘭看著他的背影,真得很煩氣的樣子,她跟了出來,往鍋爐裏添了些煤,封了爐,走進自己的臥室,見二柱坐在那兒抽煙,就說他,“你怎麽又抽煙?有啥話就說,悶悶著個嘴,這是幹啥呀?”

    二柱忙把煙滅了,就要上床。

    “先去洗腳,這還天天晚上說呀。”春蘭煩氣的給他端過洗腳水,又把塊毛巾扔給他,“洗完了腳馬上睡,別等我,”說完,春蘭出去了。

    氣得二柱把毛巾扔在地上,腳也沒洗就上了床,一把摁滅燈,衣服也沒脫,拉過被子蒙頭就睡。

    春蘭來到東升的屋裏,她關了門,輕手輕腳的來到床邊,看著鼾聲如雷的東升出神,她後悔,想當初怎就看不上他呢,多好的人啊,娘說得沒錯,她後悔沒聽娘的話,弄了這麽個下場,想著想著她又想到了娘,忍不住的哽咽,很委屈的樣子,除了東升,世上再沒有最親的人了。曾經怎樣的對他傷害,他一直憋在心裏,還是對自己那樣好。酒後吐真言,剛才,他的哭透露出了他心中的苦,這就是對自己的抱怨,看著這個以前厭惡的男人,她想了很多很多。可是,都成往事了,於事無補了。

    屋裏漸漸地冷了,春蘭拉過被子在東升的一邊躺了下來。按說,東升已經沒事了,她完全可以回自己屋裏睡覺了,但是,她不想回去,就願意在這兒看著他,心中還有那種的渴望,這是從沒有過的,平時根本就不想這些,二柱每次想要,給她暗示,哀求她,纏著她,她一心軟,給他,除了厭惡,一點感覺也沒有,更不用說啥激情了。猛然看到他,心裏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還禁不住呼吸有點急促。她摸著胸口,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她是怕東升萬一醒來笑話她,也擔心那屋的二柱會不會突然闖進來。

    她慢慢的起身來,躡手躡腳的走到外屋,一看燈滅了才鬆了口氣,又輕手輕腳的進屋來,關好了門,上床來躺下,隨手滅了燈,輕輕鬆了口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正迷迷糊糊的,忽覺得有人抱住了她,她猛地驚醒了,嚇得沒敢動,扭頭一看,是東升,他翻了個身,正好抱住她。

    她一動不敢動,甚至大氣也不敢喘,光怕驚醒他。直到東升的鼾聲又響起來了,嘴裏嘰裏咕嚕的也不知說些啥,她才長長舒了口氣。又怕他的胳膊在外麵時間長了冷,就小心的把他的胳膊拿到自己的被子裏,放到自己的胸上,突覺得心裏有種過電的感覺,她自己都臉紅了,心裏突突跳得厲害,趕緊小心的把他的手拿開,翻身起來,小偷似的逃出了屋,卻和二柱撞了個滿懷,差點把她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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