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就可能是致命的,都怪個張庭之出這麽個餿主意,自己怎就信了這個老家夥的。說啥都晚了,隻好盡力挽救了。有求於人,必得服軟。現在自己就是個軟柿子,在人家手裏,隨便一捏,就血肉四濺,攥成一團柿泥。

    可是,對於東升的話中話,也完全接受不了,怎說也是縣委常委,比他高那麽一點,他對自己的不屑一顧使他惱怒,一點麵子也不給,連最起碼的尊重也沒有,以為現在自己得勢就有恃無恐了,就目無領導了。他心裏翻騰著,表麵上微笑著。眼看著東升又衝張庭之發難,心裏恨的咬牙切齒。

    張庭之看東升似不給曹縣長麵子,心裏更是打開了小鼓,光怕東升給他難看,後悔不該出這個餿主意,本想討好曹縣長,沒想到不但連累了曹縣長,還把自己送入尷尬境地,一張老臉被人家說來說去,以前還說得過去的交情也化為烏有。還說不出口。

    曹縣長和他分析過,真要追究起來,兩個都不好受,說不定啊,還受點處分。這就叫考慮不全,必生禍患。本想給他點難看,卻給了自己難看。眼看著曹縣長說不下情來,他撲通一聲給東升跪下了,老淚縱橫,向東升承認錯誤。

    東升眼疾手快,也不知哪來的那麽大的勁,一把把他扶起來,按坐在椅子上,並訓斥他,“你這是幹啥,做給誰看呀,工作上出了差錯就不能說兩句了,你這樣做給你難看還是給我難看呀?對,我承認訓你了,還轟你走。為什麽,工地上都這個樣子了,你作為工地的主管領導,不聞不問,還有閑情在辦公室喝大茶?當著曹縣長的麵,我就不好說出口。臨走和你交代的明明白白,你答應的幹幹脆脆,還是把工地弄成這樣子,還把曹縣長搬來興師問罪,你啥意思?好像是曹縣長讓你這麽幹的,可能嗎。我能相信嗎?說句不好聽的,我的老領導,你這是挑撥我和曹縣長的關係,對不對啊,曹縣長?”又轉向張庭之,“就算我和曹縣長有過節,那也是為了工作,對工作有不同的看法,這也很正常啊,當著曹縣長的麵,我們私人之間有過節嗎?沒有,不但沒有,工作上有不同的看法還相互支持,相互理解。我說話不是沒有根據,上午去財政局,馬局長就和我說,為了工程款的事,曹縣長幾乎每天都給馬局長打電話,要不能這麽快把五百萬工程款湊齊了?老領導啊,不是我說你,就當前來說,我們縣委的班子是團結的,是向上的,在盧書記和丁縣長的領導下,我們縣經濟的發展在全市就是火車頭。所以啊,老領導,認清形勢,發揮餘熱,為全縣經濟發展出把力,還得發揚老黃牛精神啊。對你,我一向是很尊重的,怎說你也是老前輩,如果有說的不對的地方還得請你諒解啊,曹縣長,您說呢?”

    東升的一番話,把張庭之說得無地自容,一言也回不上來。東升呢,把台階給曹縣長留出來了,曹縣長能聽不出,他首先肯定了東升的說法,也強調了現在班子的團結,這是原則性的問題,必須把這張牌亮出來,表明態度。同時也強調了和東升的親密關係。從工作上說,那是同誌關係,一個戰壕的親密戰友;從私下說,那就是親兄弟關係。最後,對張庭之也做了批評,工作上有錯,就要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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