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之尷尬的笑著,“高縣長批評的對,是我工作失職、是我工作失職,辜負了您的信任和期望,給您抹黑了,托您後腿了。”

    “老領導啊,坐、坐,您這樣說又不對了,從大的方麵講,我們都是國家幹部,都是為黨工作對不對?所以說不是給我抹黑,也不是給曹縣長抹黑,真要是說給誰抹黑的話,是你給自己抹黑。不管是你、我、曹縣長還是劉總,我們的工作給誰幹的,幹了一輩子工作了,這個問題再搞不清的話,那就太不可理喻了,是不是?曹縣長。”東升把球踢給了曹縣長。

    “高縣長說得好啊,很有見解,不單單是庭之,我們有很多幹部都搞不懂這個問題,幹了一輩子工作了還不知為誰幹的。高縣長啊,這個問題呀,召開全縣幹部會議的時候,你應該做個專門發言,我看這個問題很重要。”曹縣長說。

    一腳又把皮球給東升踢了回來。領導就是有水平,官場上混久了,挑字眼的本事那是無可挑剔的,特別是領導和領導之間,一言一行,一個眼神都很敏感,弦外之音聽的特別清楚,一點風吹草動就知何風何雨欲來,早作防範。官場上混,沒這點洞察力,官能久乎?

    哈哈,兩人你來我往,說著官場上的話,做著官場上的事,明裏話責任是自己的,暗裏推給對方,各抓對方的把柄,相互攻擊,相互要挾,互不相讓。

    劉銘和張庭之隻有嘿嘿笑的份,想聽懂話中話,那可是不容易的,表麵上相互讚美,暗地裏相互拆台,火候也到了。曹縣長來,畢竟有求於東升,當然得自讓三分,因為理畢竟在東升這邊,自己做得確實過分了,工地上停工這麽長時間,不管是盧書記還是丁縣長,表麵上就算不說啥,內心裏也不會滿意他。如果東升追起來不放,就算有再充分的理由,也經不住推敲。特別是財政局老馬給他打電話說按照盧書記的要求,已經把五百萬撥給了他,他更覺得形勢不妙。

    盧書記臨走全權托付給他,還專門給縣直屬單位下了個文件,這就是尚方寶劍呀,他一個電話,啥事都能辦成的事,有何理由來推脫。再說,這兩個項目是縣裏的重點工程,不好聽的說,也是麵子工程,不管是市裏還是省裏的領導來視察,這都是匯報的重點、炫耀的資本。當時,也許有點得意忘形了,光發泄對這個人精的不滿了,沒想到影響這麽壞,事情這麽嚴重,東升這麽惱怒,公開的和他刀對刀,槍對槍的幹起來了,一點情麵也不顧及,上午的電話他就發現不妙,處處發難、根本不把他這個常務副縣長放在眼裏,一腳就把張庭之踢開了,是打他的臉呢。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張庭之怎說也是他按進去的,也是他手下的紅人,全縣誰個不知,他東升心裏更清楚,向張庭之發難,就是向他發難。想反擊嗎,那是真想,可是人家手裏握著殺手鐧,一亮招,必敗無疑,弄不好是一敗塗地。丁縣長就是走,也沒他的戲了,到手的山芋會被他輕鬆搶去。這不是說著玩,是很有可能的事。為這事,他一上午都靜不下心來,越想越怕,恨自己怎麽愚到這程度,犯了這樣低下的錯誤,送給他這麽大個把柄,不是自找死嗎。都是被一時得意衝昏了頭腦,這人啊,千萬不能得意忘形,稍不留神,滿盤全輸,就像做生意,會輸得的血本無歸。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