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升笑笑,他沒有否認,老人就衝他訴開哭了,“俺也不知道你當啥官,多說幾句也綁不了我去。你們這些官呀,怎就一點正事不幹呢,就知道下飯店跳舞呢。”

    嚴曉華忙阻止他,“你可不能亂說,怎滿嘴胡言呢。”

    東聲忙衝他擺手。要是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也就住口了,誰知這個老人是個強老頭,聽嚴曉華這麽說他,惱了,“你這個小夥子,怎說話呢,誰亂說了,還滿嘴胡言呢,在家裏跟你爹娘說話也這樣嗎,一點教養也沒有,我說你來嗎,你心驚啥,不就是個開車的嗎,有啥了不起,我告訴你,你充其量也就是個轎夫,橫啥橫。”

    被這老頭一說,嚴曉華臉上掛不住了,罵著老頭就要動手。老頭也不是吃閑飯的,從地上抄起半截架杆招晃著。

    東聲訓斥了嚴曉華幾句,讓他開車去前麵等著,嚴曉華氣呼呼的開車走了。

    東升又向老頭賠禮,“都怪他年輕不會說話,冒犯你老人家了。”

    老頭扔了架杆,也氣呼呼的說:“你看我又沒說他,他心驚啥,還罵人,白披了張人皮,少爹娘管教呢。”

    “老人家,別生氣了,年輕人不懂事,和他們計較啥,消消火,去忙吧,我再去別處看看,”東升說和著。

    老頭氣得,罵罵咧咧的,向後走了幾步又回來和東升說:“你說我胡說嗎,飯店門口停的那些車不是當官坐的是誰坐的,平頭百姓能坐著車下飯店?還有飯店那些妖裏妖氣的女孩子,好好的黑頭發染得跟黃毛狗似的,嘴唇上抹得跟吃了死孩子一樣,你看那穿的,露著個後脊梁,穿個褲頭,短的都到大腿根了,她們爹娘看了不得氣死,簡直傷風敗俗。你說怪吧,凸著個大肚子的領導就喜歡,摟摟抱抱的,要是他閨女,看他還摟不,我不是說你,你沒有肚子,不和他們一樣。”

    東升聽著笑了,“老大爺,你觀察的挺仔細呀。可是,我得給你糾正一下,這樣的人不一定都是領導啊。”

    “不是領導也是有錢的主兒,都一樣的貨色,老百姓上集買個茄子買根蔥還得討價還價掂量掂量呢,手裏那幾塊錢攥的緊巴巴,哪有閑錢往那裏仍。我說得對不對?我就好說實話,”老頭兒說。

    東升笑著,不想和他爭論了,“老人家,你忙吧,我去那邊看看,”說著,他和老頭打個招呼就向前走了,老遠的還能聽到老頭說些難聽的話,發泄著心中的不滿。這個強老頭,東升笑著。

    嚴曉華在前麵等著他,還氣呼呼的,“這個老東西,以後有他好果子吃,大早晨的吃錯藥了。”

    “得了,他一個老百姓,一大把年紀了,和他計較啥,說不定有啥病,”東升勸和著。

    嚴曉華還是氣咻咻的,這個土包子,敢太歲頭上動土,等著瞧,看我怎收拾你個老東西,他發著恨。東升知道他生氣,心想著,年輕人氣盛,消消氣就好了,也不再理他。

    其實,東升心裏更氣張庭之,真是膽大包天,工地上停工了,竟敢隱瞞著不上報,不想幹了,如果是他造成的工地停工,決不輕饒他,非給他個嚴厲的處分不可。他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好心讓他來,這是他給自己難堪,毀自己的前程,當自己路上的絆腳石,既然不安好心,我也不留情麵,屎殼郎搬家,給我滾蛋。

    想著,來到劉銘的工地上,看到有十幾個工人在幹活,但是主體工程也停了下來。工地上的施工員焦連軍,東升是認識的,他是工地主要技術負責人,也是建安公司七一年的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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