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和四喜說:“四喜,我飯店裏缺個看門的,你要是願意呢,就去我飯店幹吧,你放心,工錢我按最高的給你開,怎樣啊?”

    “那感情好了,可是我笨手笨腳的,能幹啥呀,飯店又沒有動鍁動钁的活,光玩呀,”四喜笑說。

    “你呀,真是迷汗頭,就知道幹活呀。你也知道,飯店裏來吃飯的啥人也有,你老奶奶歲數大了,我怕她應付不來,你呢,幫她看好門就行,有喝醉了鬧事的,幫著處理處理。”

    “我知道了,就像電視裏演的,讓我充當打手是不是?”四喜笑問。

    “可不是這樣,你想哪兒去啦?現在是啥社會,說白了,就是雇你看門,看護著那些女孩子不受欺負,順便幫著進進貨,打掃個衛生啥的。”

    “我知道了,可是我還得幹地裏的活,種了十多畝棉花呢,長功夫沒有。”

    “離家這麽近,一早一晚的就把活幹了,你考慮考慮吧,想好了,願意幹就去和你老奶奶說,我得坐公交車上工地了,”到了公路上,東升下了車和他說。

    四喜答應著問,“車不來接你了?”

    “我沒給司機打電話,你先去忙吧。”

    四喜應著,騎上車走了。

    這時,一輛車在村口停住了,倒了下車,打個彎停在了東升身旁。是司機嚴曉華,東升打開車鑽了進去,“你怎知道我今天上班?”

    “跟你這麽長時間了,你哪裏休息過一天,去縣府嗎?”嚴曉華笑問。

    “直接去工地,我要到工地上看看,”東升說著從包裏拿出個BP機遞給他說:“去了趟美國,也沒買啥東西,這個送給你。”

    嚴曉華忙接過來,高興的說,“謝謝高縣長。”

    “客氣啥,跟我這麽長日子了,辛苦了,以後呢,每到禮拜天,你在家休息,我坐公交車就行,”東升笑說。

    “可不行,那是我工作失職,高縣長,您那麽忙,應酬又多,坐公交車怎方便,我辛苦點沒啥,給您開車心裏踏實,真的,高縣長,我說得都是實話,”嚴曉華一本正經的說。

    東升笑笑,“家裏有啥事該辦就辦,別為了我拖著,有事給我打個電話就行。”

    嚴曉華應著,很感動的樣子。到了工地,東升覺得有點不對勁,太陽都一竿子高了,怎麽沒看見有幹活的人呢,設備靜靜的矗立著,除了有偶爾進出的人,整個工地上不見人影,他在工地上轉悠著,心裏的火不由得往上竄。

    看高縣長臉色難看,嚴曉華小心的說:“要不我呼呼張主任,讓他來,問問是啥情況?”

    “不用,”東升說。

    這時,一個看門的老頭走過來喊著他們,問他們是幹啥的,嚴曉華剛要說,東升擺擺手,他迎上前去笑著問,“大爺,這工地上怎沒幹活的?”

    “還幹啥活呀,飯都吃不上了,光幹活,不給錢,誰還幹呢?”老人說著,挺生氣的樣子。

    “這停了有多長時間了?”

    “六天、八天,不對,我算算啊,”老人說著,伸出滿是老繭的手掐著手指骨節算著,嘴裏還嘟囔著,十號下午老板讓停的,今天十一號,“整整十天了,”老人說。

    “是嗎,這麽長時間了,那幹活的民工呢,怎不見人?”

    “都回家了,你說不幹活,誰還在這兒耗著,就是在這兒也沒人管飯呀。馬上就忙秋了,都回去了,我看這工程今年就算了,停了這麽長時間了,連個來問的都沒有,看來,我得準備在這兒過冬了,唉!你是幹啥的?看你好像是個當官的,”老人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