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店吃了飯,東升就回了家。小鵬飛已經會走路了,正拿了個小瓶子在屋裏來回走著玩。東升進去,一把抱起兒子親著,把他舉得高高的,很是開心。也許,很長時間沒見的緣故,小鵬飛和他有點陌生,咧了咧小嘴哭了。

    春蘭忙從屋裏出來,“快放下他,看把兒子嚇得,”說著忙把孩子接過來。

    東升衝兒子一吐舌頭,逗著他,“你個小淘氣,兩天沒見就不認爹了。”又笑著和春蘭說:“看兒子,越長越隨你。”

    春蘭笑著,把兒子放下來讓他自己玩,“長得不也很像你嗎,看他的眼睛,跟你一樣一樣的,啥時候回來的?”春蘭對他很熱情。

    “昨晚上,回來時都快十二點了,就在飯店睡了一晚上,說著,他從包的夾層裏掏出一條鉑金項鏈遞給春蘭,笑說:“我給你偷著買的,他們誰也不知道。”

    “哎呀,這得多少錢呀,給我買這幹啥?”春蘭欣賞著,愛不釋手。

    東升給她戴在脖子上,左右審視著,“不錯,很漂亮,看上去很上檔次,看來,國外的東西就是好。”

    春蘭照著鏡子,臉上滿是笑,“這得多少錢呀?”

    “不貴,五百多塊錢。”

    “五百多塊錢呀,還說不貴,”春蘭心疼的說。

    “我說得是五百多美金,合人民幣四千多塊錢呢,”東升笑說,

    “啊,”春蘭驚得張大了嘴吧,“這頂好七八畝地的收入呢,以後你少糟蹋錢……”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因為一條項鏈,春蘭是一陣埋怨,別以為有幾個錢就不知怎好了,想想過去吃不上飯的日子,東門喝一口西門吃一口的,不嫌丟人啊。這是敗家,知道不?以後給我聽好了,不經我的允許,啥也不許買,飯店的錢娘收著,我管不著,我也不想管,以後每個月的工資必須交給我,花多少錢跟我要。要不這樣吧,趁早給你定下,一個月二十塊錢的零花錢,衣服啥的我給你買就行,對了,你身上穿的衣服啥時候買的,我怎沒見過?春蘭的一陣責備和嘮叨,使東升不免一肚子氣,真是沒見過世麵,和她也說不過啥理去,幹脆一句話也不說,她說啥答應啥,找個借口從家裏逃了出來,想家的念頭蕩然無存,真是聽夠了她的嘮叨。

    走在街上,東升和街裏鄰居打著招呼,看見四喜騎了輛破自行車過來,“叔啊,上班去?”四喜下車熱情的和他打招呼。

    “是啊,你幹啥去?”

    “還能幹啥,沒看見帶著家夥什嗎,上市去,”四喜笑說。

    “幹勞務呀,”東升問。

    “對呀,不幹勞務,你看我還能幹啥?你的車呢,走著去啊,要不我捎你一腳,”四喜笑說。

    “行,”東升應著,上了四喜的自行車。

    “叔啊,整天坐小車,坐著還習慣不?”

    “看你說的,你叔有那麽腐敗嗎?”東升笑說。

    “叔啊,看你能不能給我找點活幹,這幹勞務,活也不著落。賣力氣的活,幹啥無所謂,隻要能多整個錢就行。”

    “行,看你這身膘,壯的跟牛一樣,給誰幹活誰歡喜,”東升拍了下他寬闊的後背,以示親熱。

    他忽的想起丈母娘昨晚和他說的,飯店裏不是打算找個看門的,現成的,就在眼前,何必再去求二柱呢。二柱為啥不幹的,他心裏也很清楚,就是去求他,他也不一定幹,再說,他好像對自己還是不滿,自己對他也沒啥好感,見了麵都別扭。為啥?還不是為了春蘭,春蘭一直和自己別別扭扭的,他是不點破,就是因為二柱子對她還不死心。你說二柱子有啥好的,少個心眼似的,可是,兩人就對眼了,相互的愛慕,把對方看成了眼中的天使,就是有再好的,像他這麽優秀的男人也看不上了,整天別扭著,二柱子都結婚了還放不下,真是好笑。和四喜說著話,他竟想到了這些,還是不用他了,就用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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