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兒丈夫腿是有點毛病,這事情之前你也是知道的,可這都是小事,你不知道現在她在夏家過的日子有多好,天天白麵雞蛋還有肉隨便吃,還跟著肖家在鎮上做生意,錢是嘩啦啦的掙,那能受什麽委屈啊!”

    父女兩個之前都是悶頭的性子,現在何佩兒那個死妮子變了,連帶著她老子也變了,不光跟自己生了幾個月的悶氣,還跟女兒打抱不平來了。

    羅碧群心裏也有氣,當初婚事她是故意辦急了一點,但好歹也給他支過一聲,雖然他有反對,但最後還不是讓她看著辦了,現在又拿來挑事,活該她這個後媽做什麽都不對,裏外不是人了。

    何誌標話不多,羅碧群說完之後半天也沒吭聲,隻坐在床沿上吧嗒吧嗒抽葉子煙。

    一個悶葫蘆性子,一天說不了兩句話,自己說了半天也不吭一聲,要不是為了錢,她真想擰著他耳朵問他是不是耳聾了。

    “老何,這事情我都跟你解釋半天了,佩兒的婚事明明就是為她好的,男方是城裏戶口,早晚都是要帶著佩兒進城享福的,你要是再不信就自己去看看她現在過的日子,去問問夏家是不是城裏過來的,看看我是不是真如那些人口中所說的心肝黑,將續女往火坑裏麵推。”

    何誌標倒是很想過去看看,但女兒當初將何家恨成那樣,連回門都沒有帶女婿回來,他有那個臉去嗎?

    羅碧群還在繼續,“婆家給她找最好的,婚宴也辦得風風光光,說好要補償給秋水的嫁妝也給她搶了,連禮金也要去了一大半,你說這事情誰吃虧?她現在的日子好過了,可憐我的秋了,有爹不能認,從生下來就跟著我吃苦受累,是你親生的卻隻能當續父……”

    說著說著,羅碧群就開始嚶嚶的哭了。

    當年羅碧群未婚懷上何秋水的事情是拿捏何誌標的殺手鐧,這麽多年過去了萬試萬靈。

    果然何誌標麵露難色,最後慢慢放下了煙鬥。

    “就算佩兒的日子過得好,可她男人是個殘疾,這件事情你欠考慮了。”想起女兒在婚宴上那一聲聲的指責,何誌標心裏發苦。

    他承認自己在補償心態下偏心秋水了,對家裏的事情也關心不多。佩兒性子像自己,平日裏也隻管悶頭做事,隻是沒有想到,她心中原來有這麽大的怨氣,他這個做父親的終歸是失職了。

    何誌標的口氣明顯軟了,低頭抹淚的羅碧群嘴角不察的翹了一下,“現在家家戶戶過的都是吃不好穿不好的日子,佩兒能過得好比找個莊家漢強吧。她丈夫腿有問題又怎麽了,人家城裏人都不用幹活的,腿不行也耽擱不了什麽事。”

    羅碧群說的都是歪理,何誌標也清楚,但有當年的事情在,佩兒現在嫁也嫁了,所有的不滿都隻能化成一聲歎息。

    “家裏現在還有多少錢?”何誌標又重新將煙抽了起來,佩兒的事已經無法再回頭了,秋水的事他這個做爹的也隻能盡量幫,畢竟她跟吳從軍的事鬧得人盡皆知,兩個人能走到一起當然是最好的,隻是這麽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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