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交到京城相差幾千裏,口味自然是兩個差地別。
何況,此時遠沒有後世那麽流通的訊息,南北方的飲食差異,實在是太大。
吃飯的過程還是引起不少插曲,兩個人異域風情實在吸引人,再加上又是極為美麗的麵孔,不知道真相的人,還以為是有些什麽人帶的胡姬。
不過,稍微有見識之人能看出來。
兩人的儀表和氣質是裝不出來的,一般胡姬根本就不會有兩人身上的高貴感。
可以看得出來,她們的身份不簡單。
好在,雖然一直被人聲談論,但是並沒有人圍上來,吃完飯後,一行人便開始在京城裏閑逛。
逛街麽,就是體驗的逛的過程,尤其是試完衣服還不買的快感,就像是自己曾經有有過一套套什麽樣的衣服。
幹逛不花錢,才是逛街的最高境界!
但是,很顯然,兩個人可不打算空著手回去。
西邊住的都是貴人們,西市的商品也有對應的特點,大部分都是高級但是形製嚴格的商品。
時間來到泰昌年間,對於形製和顏色的限製,也不像是明初那麽嚴格。
放在永樂朝,飛魚紋可不是誰都能穿,必須是皇帝賞賜之人才能身著飛魚紋圖案的衣服。
但是等到中後期,飛魚紋曳撒似乎成為錦衣衛們的標誌性服裝。
西市住的是貴人,雖然現在不如過去那麽嚴格,但是商家們依然執行者傳統。
或許他們偏於保守,但是對於做買賣來,起碼是安全的。
等到東市,場麵馬上就不同了。
各種各樣的商品,讓兩個美女應接不暇。
東邊住的是富人,他們對於刻板的規矩本來就不敏感,所以不管是服裝或者是各種配飾,都要靈活許多,就連配色也是更加跳脫。
景泰藍製作的掐絲琺琅步搖,也就是在此地能看到。
在西市,很難看到如此混搭的飾品。
而在此地,兩人就像是掉進米缸的耗子一般,充分發揮她們發現美並裝備上自己的本事。
她們自己挑選著,方書安則在找掌櫃攀談。
看麵相,似乎掌櫃是江南人士。
“掌櫃可是南直隸人?”
“公子好眼力,在下揚州府人。”
“揚州府,那可是好地方啊,鹽商大多聚於揚州,又有運河之利,想要不發達都難。”
原本是句客套話,方書安不過是想表達對揚州的稱讚。
哪裏知道,換來的確實掌櫃一聲歎息。
“掌櫃這是何意?”他不禁問道。
“叫公子笑話,那鹽引富了的,可不是咱揚州府人,不是秦晉商幫,就是徽商啊。”
掌櫃著,眼神裏似乎回憶著難言的滋味。
“揚州城最讓人記住的,可不是鹽商,而是揚州瘦馬,那瘦馬,卻都是地道的揚州女子,原本,他們應當和兩位娘子一樣,無憂無慮的生活才是。”
掌櫃繼續道,不知為何會發出悲憫人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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