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織造,除了為宮裏和官員們準備上好的料子以外,還有出口的任務。

    絲綢的利潤空間巨大,尤其是出口的時候,那是他們最根本的事情,不敢耽擱。

    要是萬一耽誤交貨時間,那些商人們可是要賠償的,畢竟他們跑船的時間有限,錯過時間,要麽就是台風頻發,要麽就是風向不合適。

    “你的極是,我這就去修書一封,告訴黃奉辛,他們折騰歸折騰,不敢耽擱棉布的進度。要不然,到時候找他們的就不是方書安,朝廷可饒不了他們。”

    “是啊,那時候,鄭貴妃可管不了那麽多,楊公公更保不住他們!”

    兩人不過剛商議好,就見下邊一個大工坊的掌櫃匆匆趕過來。

    “公公,不好啦公公。”他剛進來。看見杭州織造的鄭繼恩也才,連忙到,“不知道鄭公公也在,驚擾到您了。”

    “什麽事,大呼叫的。”何承才瞪他一眼。

    來人看看鄭繼恩,支支吾吾的並不話。

    “鄭公公是咱家兄弟,你有什麽不能的。”

    “黃……黃老板坊裏還有其他幾個坊的工人,在趕工期織新棉布,他們不但降低了緯線,還將織出來的布匹拉長後再印染……”

    “糊塗!”何承才還沒聽完,氣的直接摔了茶盞。

    “這是要砸自己的招牌啊!”鄭繼恩也是跺著腳到。

    “不準,讓他們趕緊停下來,鬆江棉布的聲譽,還要不要?”

    何承才不能讓黃奉辛胡來,將好不容易打出去招牌的鬆江棉布牌子砸掉。

    正是因為他們百年來辛苦耕耘,才有了鬆江布額外的附加值。這樣,即便是他們賣的貴些,也能賺到錢。

    如果將鬆江布的名聲打掉,那麽損失將無可挽回。

    至少他何承才必將被釘在鬆江布垮掉的恥辱柱上。

    “來不及了,我的何公公,他們是偷偷幹的,第一批已經發了出去,要不是我去他們那裏統計紗線,都不知道他們這麽幹!”

    “什麽?已經發出去?”

    何承才聽聞,跌坐在椅子上。

    “罷了,罷了,要下雨,由他去吧,鄭公公,你也看到了,這事情,可不是何承才做出來的啊!”

    他揮了揮手,對著那人道,“你下去吧,記著盯好幹活的各家,別再出叉子。”完,已經是有氣無力。

    若是這些布上市,鬆江布被衝擊,那麽宮裏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雖然他們是以楊興昌為首,但是鬆江布名義上歸屬於他手下。

    “何公公,先別著急,他們大宗布匹,走的肯定是水路,趕緊派出加急,拿著你的手信。告訴黃奉辛那些人,這些布,盡量不要賣,要真是賣,也不能打著鬆江布的名義!”

    “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唯有如此了……”

    何承才應下,趕緊招呼人。

    “來人,備快馬,去京師!”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