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表劉爺打開蒲包一看,並非吃食、衣物等類,原來是不多幾天的一個死孩子在裏頭包著呢!劉爺又仔細一瞧,還是個小廝,就隻一件,通身上下,被鹽醃得好似胭脂瓣一樣。劉爺看罷,說:“這件事稀奇,也不知這孩子死後才醃的,醃了才死的?再者,人家死了兒女,疼還疼不過來,豈有拿鹽倒醃起來的?斷無此理。想來這孩子定是私情之胎。就是私胎,將他扔在荒郊野外,也不可醃了才扔。這件事,細想來一定另有隱情在內。“大人想罷,眼望著那個鹽醃了的死孩子,講話說:“罷了。暫且我送你一個安身之處。等著我訪一訪你的準爹準媽是誰,那時節我替你問一問他們:你幹了什麽不才的事情咧?把你這等一路苦辦!“大人說罷,仍舊拿包袱把蒲包包好,將他老人家那藥箱子打開,全都裝在箱子裏麵,仍舊把箱蓋蓋好。

    猛抬頭,東南來了個人,行走得甚是慌悚,說話之間,已來至近前。劉大人一看,原來是個閑漢:身穿的衣服甚是不堪,年有五旬開外。大人看罷,眼望閑漢開言,說:“君子,在下有一事相煩,但不知肯應與否。“那人聞聽,慌忙站住,也就帶笑回答說:“尊長有何吩咐,請道其詳。“劉爺聞聽,說:“在下要到此處首府劉大人衙門瞧看病症。箱子中的藥材,特帶得多了。不料行至此處,背不動,因此相煩,把這個小箱子替我背到劉大老爺門內,絕不相輕,定有酒資相贈。“那人聞聽,也就帶笑回言,說:“這有’何難?我就代替先生送去,有何不可。“說罷,貓腰伸手,將箱子背在肩上,邁步前行。劉大人在後麵相跟,徑奔了自己的衙門,邁步而來。

    這清官走著道兒心納悶,猜不透其中這段情。不由緊把眉頭皺,又想起,官井之中事一宗:總督高賓硬派我,因他懷恨在心中。差遣劉某斷此案,分明是,公報私仇要扳成。五天不能結此案,好大不便在其中。丟官罷職全是小,怎麽樣的才是好?回歸故土上山東。事已至此難相顧,一秉丹心答聖明。劉爺思想來得快,知府衙門眼下橫。大人後麵吩咐話:“後門而進要你聽。“那人答應說“知道,不用先生再叮嚀。“說話之間到門首,藥箱子擱在地流平。大人上前將門叩,驚動張祿在房中。就知大人回來了,邁步翻身向外行。嘩啷開放門兩扇,劉大人開言把話雲:“快把箱子背進去。“內廝答應不怠慢,忠良邁步向裏走,張祿背箱後跟行。劉爺前邊吩咐話:“張祿兒留神要你聽:此箱背到東邊去,放在那,土地祠的小廟中。派人看守不許動,回來我還有事情。“內廝答應背了去,大人自己向裏行。穿門越戶好幾道,書房門在眼然中。劉爺掀簾走進去,太師椅,坐上清官人一名。按下劉公書房坐,再把那,內廝張爺明一明。

    且說張祿身背藥箱子,穿門越夾道,來至土地祠,走將進去,將那個小箱子擱在二供桌上麵,然後出去,又派了兩名差人前來看守,也不知販了來的什麽寶貨。交代明白,他這才向裏麵而去。

    來至內書房門首,掀簾走將進去,一旁站立。劉爺一見,說:“祿兒。“內廝答應。大人說:“拿上一串錢,給那個背箱子來的。把錢送出去,就說是方才那個先生給你的,叫你喝盅酒罷。““是。“內廝答應一聲,拿上一串錢,到後門外,將錢遞與那人,照劉爺的話說了一遍。那人接過,千恩萬謝,歡天喜地而去。

    那祿兒又回到書房稟明,遂與大人獻茶,茶罷擱盞,擺上菜飯。忠良用完,內廝撤去碗盞。不多時,太陽西落,秉上燈燭,大人吩咐:“快去到外邊,把該值的衙役叫兩名進來,本府自有使用。““是。“內廝答應而去。不多時,帶進兩名承差,跪在大人的麵前,說:“大人傳小的們,不知有何差遣?“劉大人上麵開言:“你二人叫什麽名字?“二差人見問,一個說:“小的叫杜茂。“一個說:“小的叫賈瑞。“大人聞聽,說:“杜茂、賈瑞聽真:命你二人,今晚上速去到江寧縣城隍廟中等候,明早要有人進廟燒香,自己通名道姓,要有叫李四者的,將他即刻拿來,自有道理。爾等須要小心,勿得違誤。““是。“二人一齊答應出去,劉大人這才安歇,一夜晚景無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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