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官走了,朱祁鈺也終於回過頭來,爾後仰望了一個大殿之頂,嘴中喃喃有詞,“應該做的朕都做了,一切即看意好了。”

    所謂意指的是朱祁鈺心中的一絲不甘心,他不想就此錯過了襲殺楊晨東的機會,但又不想做的太過明顯了,就將事情交給了張讓,想必他應該明白自已的意思,隻要他晚到一步,或許一個大患便就此可以除去了。

    由此可見,皇上終還是英明的,太監集團內部的爭鬥他是了然於胸,或許這一切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甚至是他一手造成的。

    高讓領了聖旨之後,便開始召集著東廠成員,然後不急不緩的向著永定門方向而來,與此同時,他還派人密切的觀察著楊家莊方向的動靜,以利於他做出最佳的判斷來。

    遠處的廝殺皆看在眼中,在看到黑衣殺手與黑騎戰士拚了一個你死我活,一個兩敗俱贍時候,高讓的神色一直動也未動,仿佛發生在他麵前的不是一場生死決鬥,隻是一場孩童般的遊戲一般。

    即是皇上將這個任務交給了自已,他當然深知其中之意,他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不到萬不得已,他是

    不會隨意出手的。不僅如此,他帶著東廠的公公們,還將其它趕到這裏的北明士兵給擋了下來,不僅他不會隨意的出手,也容不得其它饒出手。

    隻是當南麵有消息傳來的時候,高讓的眉頭輕輕一皺,便知曉,事情終還是出乎了自已的意料,楊家莊方向終於有了動靜,東廠的探子見到有騎兵正快速趕來。“忠膽公,你的運氣不錯。”似是輕輕一歎,高讓即轉身下達了出兵的命令。

    戰場之中,已經半身是血的仇五將手中的軍刺又一次捅進一名黑衣饒胸口中,換來了鮮血激飛,再一次染紅了他的黑甲,可是他仿若未聞一般,甚至還皺著眉頭,左手不知不覺的深向後腰,那裏有信號槍,他已經在考慮著是不是要打出一發藍色的信號彈了。

    紅色信號彈,表示有危情,且有些緊急。但若是藍色信號彈一出的話,那就是特大危情。見此不管是你負責什麽任務,都要第一時間來到現場進行救援任務。仇五所知,京師之中也是有不少雇傭軍的兄弟的,就像守著楊家銀行的便至少有一個排的冷鋒,且他們常年彈藥充足,一旦出現在這裏,將會成為一支有力的生力軍。還有就是城中的安全局密探們,他們人數也不會太少,且身手應該不凡,同樣是一股不能視的軍事力量。

    在剛才的時候,仇五就有這樣的想法,他也曾不止一次的看向著馬車方向,但自始至終六少爺的身形都沒有顯露過。沒有命令,他不敢擅自做主的靠近請示,可是現在,似乎情況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候,如果現在不要強援的話,怕就不會有機會在去求援了吧。雙眼間猶豫掙紮著,最終仇五為了六少爺的安全,終還是下定了決心要發彈求救,但就是這個時候,京師內城方向衝出了大批的東廠太監,他們一個個身形矯健,一出現便似是蝗蟲一般由著四麵八方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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