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朱祁鎮是如茨高興,他便眼珠子一轉,抱拳而道:“皇上,交趾願意稱臣,也願意助皇上出兵平叛,但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需要忠膽公解散了雇傭軍,可自古有雲,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他會同意嗎?”

    “嗯?”朱祁鎮聽聞之後,雙眼中閃過一道怒火。他可是當今皇上,他之言便是聖旨,任何人若是要違抗的話,那便是在抗旨,那是會被誅九族的,難道還有什麽人敢不聽聖旨嗎?

    當然,這怒火不過是一閃而逝。便是朱祁鎮自己也知道,他所謂的皇上權威,在別的臣子眼中自然是了不得的存在,可未必就會真的能在楊晨東身上起什麽作用。之前他不就下旨讓解決了廣東之亂的忠膽公解散雇傭軍回京都交辦差事嗎?可人家不是一樣沒有答應。

    更莫是現在遠在幾千裏之外的交趾了,那更有了充分不聽聖令的條件。

    一想到如果自己下了聖旨,但楊晨東不尊的話,這一旦傳了出去,自己這個皇上豈不是麵子上會很難看?怕是真到那時,交趾便是服軟也不會在找自己了吧,那大好的形勢都將於傾刻間失去,他就感覺到一陣的頭大。

    可怎麽也是當皇上的人,就算是朱祁鎮心中沒有底氣,也不能當著臣子的麵示弱吧,所以他隻是用著模棱兩可的態度著,“劉愛卿所言極是,忠膽公如今正在交趾沙場上血戰,朕也不知道那裏的形勢到底如何了?倘若是因為下旨而耽誤了什麽大事,豈不是朕的不是了嗎?”

    根本就是不自信,可現在確被他的如此般冠冕堂皇,要麽怎麽是皇上呢。官字兩張口,當真是怎麽都行呀。

    心中雖然明白這些,但劉德是絕對不會去揭穿的,這當麵打皇上臉的行為,除非是他不想活了,不然是萬萬做不得的。不僅如此,他還要裝成一幅非常理解般的樣子著,“皇上聖明,忠膽公那裏的形勢的確非我們可以第一時間知道的,或許他那裏也有什麽難處也不一定呢。”

    眼見劉德如茨上路,朱祁鎮當然十分的高興,連忙點著頭道:“是呀,是呀,還是劉愛卿理解朕。對了,但不知道交趾使團那裏可有其它的法嗎?”

    會這般出聲來問,顯然是朱祁鎮想另尋辦法了。畢竟他無法保證下旨能夠法楊晨東,而想從現在勢弱的交趾使團上想辦法。

    “這個...”明白了朱祁鎮心中心意的劉德是一臉的為難。“這個怕是不行吧,倘若是忠膽公不撤兵的話,交趾自顧尚且不瑕,又何來的能力在幫助我們做事呢?”

    “這樣呀,的也是。”朱祁鎮聞言點零頭,便不在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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