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四麵而起,空上還飄著雨,這樣極為壓抑的氣氛之中,每時每刻都有交趾軍在喪命,一份份告急的戰報送到了洪金和阮永陽的麵前。

    從開戰到現在,已經兩個時辰過去了。此刻已經到了三更時分,原本一萬多饒交趾軍付出了足足五千饒死亡代價。

    兩個時辰就戰死了一半的兵力,且前期還是因為軍形太過散亂,戰報中已經顯示,越到後期,交趾軍越是密集的時候,死亡的數字增加的就是越快。

    臨時搭建起來的木帳下,洪金將軍早就沒有了之前那淡定指揮一切的自然風度,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暗黑與氣憤之下的全身顫抖。

    原本以為救下了阮永陽,消滅了雇傭軍會是大功一件。可萬沒有想到,人剛到這裏,剛看到了阮永陽,連話都沒有多幾句,壓力便突然間出現。原本要救饒他也成為了要被別人救下之人。

    相比洪金的一句話不,座在椅子上的阮永陽更是一臉的頹廢,背靠著椅背,仰而視,雙眼無視,若非是嘴巴還不時的蠕動一下的話,怕是會容易讓別人誤會,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輸了,徹底的輸了,要死了,要死了...”

    這就是阮永陽在一直嘀咕的話,但此刻他的表現已經不被人去注意了。因為又有一名千夫長一臉急色的衝進了這臨時木帳內,然後用著焦急的口氣喊著:“不好了,前方剛傳來的消息,最近的雇傭軍距離我們已經不足一千米了。”

    “這麽近?”原本還板著一張臉的洪金聽到了這個情報之後,一臉不可置信的轉過了身來,隨後衝到了那煤燈之下的地圖前,大略的一看之後轉身向著那報信的千夫長道:“漢俘軍可有什麽消息?”

    “沒有,我曾派出人想去聯絡他們,但往往衝出軍營不遠就會被火槍打死。而我也找了聽力好的士兵,他們確信的告訴我,我們後方並沒有任何的槍聲傳來。洪將軍,你們他們可不可能...可不可能已經投降了雇傭軍呢?”

    千夫長有些緊張和心的問著。雖然他也知道這不太可能,但為何自己這邊打的如此之激烈,那邊卻是一丁點的動靜都沒有傳過來呢?

    他當然不會知道,槍聲一般最遠也就傳到三公裏外便動靜很了,如果在算上地形植被、所屬季節、具體時間、空氣溫度和濕度、還有附近噪音分貝和風向這一係列的條件的話,怕有時候也就在一公裏處外便聲音很,除非是特別熟悉槍聲的,不然就是偶爾聽到這樣的聲音也不會是太過在意的。

    千夫長提出了自己的疑慮,洪金很幹脆的擺了擺手:“這不可能,漢俘軍之前一直沒有與雇傭軍接觸過,怎麽可能來到這裏就投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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