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朱祁鎮對楊晨東是即愛又怕。

    愛是因為此饒確有才,又曾救過自己的性命,是恩人也並不為過。

    怕正是因為楊晨東太過強大了一些。廣東的事情南明軍隊一直處於下風,但他剛到就打了一個大勝仗,這樣的結果自然是讓人欣喜的,可同時也是讓齲心的。此人對外那般的能打,如果有一,他要有什麽不應該有的想法那時誰能去製衡他呢?

    自古皇帝最喜歡玩的就是平衡之術了。拉一方打一方,拉弱戰強,以保持朝局的平衡,如此他這個皇帝才顯得更為重要。但現在看來,這位楊晨東的厲害怕是無幾人可敵,這樣的人是要用的,但也不得不防。這一次沒有獎賞對方即是在表明態度,當然,對外而言是因為他是北明之臣,一些事情放在他的身上自然要多考慮一下也是沒有錯的。

    朝會散去了。幾名重臣一一出了政事殿,隻有鄺野還傻站在那裏,一幅失魂般的樣子。

    “鄺尚書。”身邊輕響起了聲音,也將鄺野正遊離的魂魄給喊了回來,待他一轉頭,看到來人時,便強擠出了一絲的微笑:“原來是王尚書呀。”

    來人正是王佐,同樣也是土木之戰時,楊晨東所救下的九位重臣之一。此時他看到鄺野那雙眼無神般的樣子,便已猜到了對方所想,這便搖了搖頭勸著,“鄺尚書不必多想了,皇上的心思我們做了多年臣子的如何會不知呢?便是那位忠膽公想必也會非常清楚的,而且他也應該不會太介意才是。”

    “他不會介意?”鄺野有些不太明白的問著。

    “他有何介意?於他而言,忠膽公已然是極高的榮譽了,他又隻有二十一歲的年紀,曆史中這已經少有人可以做到了。所謂高處不勝寒呀。”王佐嘴唇微動,緩緩而言著,然後又抱拳言道:忠膽公是聰明人,這樣的人做事極有主見,更是會忍辱負重,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般的成就。再了,即然是皇上的意思,我們做臣子的是無力改變的,隻需實話實就是,至於會出現什麽樣的情況,拭目以待便是了。”

    王佐一幅看的極為清楚的樣子。這也是基於他是戶部尚書,原本就是與錢財打交道,帳可謂一向算得十分清楚。英宗因為忌憚,找了一個理由不去封賞楊晨東,這原本就是做皇上的權力,但他確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一次麵對的可是楊晨東,他是那麽好相與的人嗎?聽在北明,刑部尚書俞士悅因為得罪了他,被掀翻也就掀翻了,便是連代宗都沒有保的住。這樣的人又豈是被算計了,而不還手之人,看著吧,這樣下去朱祁鎮很可能就要自食其果了。

    王佐是因為看透了一切,知道這是兩虎相鬥,旁人勸不得

    ,這才沒有出言的。此時他將這一切給了鄺野知曉,這位年紀最長的兵部尚書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隨口歎氣而道:“唉,老夫老了,怕是侍奉不了皇上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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