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成上國的特使和英宗的代表,而隻是把他當成了南明的使臣罷了。

    想及此處,原本一路顛簸之下就受了風寒的楊善心情更加不好,表現在身體上就是身體越來越弱。以至於都要到不能見客的地步。

    隻是當隨從來報,是禮部胡尚書到來之後,楊善依然還是堅持著強行接待。對胡濙他內心是極為尊重的,可以用亦師亦友來形容彼此間的關係。更不要他曾在此人手下工作多年,憑著這一條,老上級來看自己了,他又怎麽會不接待呢?

    驛站的會客廳中,楊善在下饒攙扶之下走了進來,看到的正是一臉平和帶著關切目光之意的胡濙,在他的身旁一位穿著三品官服的男子正負手而立,也在看向著他。

    這個人他是認識的,原本是禦史台的禦史,好像是六品還是五品來著,想不到這才多久不見,已經和自己一樣,邁入到了正三品的行列了。

    心中感歎之餘,楊善抱拳向著胡濙道:“尚書大人,久違了。”

    “思敬呀,你和身體沒有問題吧。”眼看著楊善的麵色並不太好,胡濙上前一步,輕輕握住對方的手臂,關切的問著。

    “勞尚書大人關心,下官無事,無事,咳咳咳...”接連的幾下咳嗽之後,楊善的臉色發青,著實是被憋到了。

    “快座,快座下話。”胡濙眼中露出不忍之色,拉著對方的手臂來到了椅前慢慢座了下來。

    “多謝尚書大人關心。”座下之後的楊善呼吸似乎順暢了一些,起話來的時候也有了一些的底氣。隻有目光在看向胡濙的時候,依然還是一臉的希翼,可想而知,此刻他內心怕是百感交集吧。

    自土木堡之戰後,兩位上下級就在也沒有見過麵,一愰就是近兩年的時間了。誰又能想到,再次相見的時候,竟然是各為其主呢?

    到各為其主的時候,楊善不由就想到這一次的使命,原本老友見麵時的那份喜悅頓時被衝淡了許多,“尚書大人,這一次下官前來是帶著使命而來的,但不知道郕王是何態度呢?”

    “這裏沒有郕王?隻有代宗皇帝。”一道聲音突然橫空而出。不用,能言出此語的自然就是一旁一直沒有過話的徐有貞了。

    此話一落,楊善的臉色明顯是難看了許多。好在有胡濙在,他便是雙方相談的紐帶,一旦形勢不好的時候,他就成為了潤滑劑一般的存在,所以眼看楊善神色不妙時,當下就言道:“思敬,這位是徐有貞徐大人,如今乃是工部左侍郎,也是這一次代宗皇上親點負責接待你的重臣,接下來你有什麽事情自可以與他去便是。”

    原本正想斥責徐有貞幾句的楊善聞言眉頭就是一皺。雖然大家都是三品官員,但也要看資曆和實權的,而比起資曆來,至少他強過對方太多,自己與老尚書話,怎麽能容一個後輩插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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