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怎麽樣,有英國公這個大牌子罩著,也並非是什麽人都能惹得的起的。

    一個九藝坊罷了,竟然能使得兩位國公之後都在這裏捧場,由此可見,這個香娘子應該很有些水平才是,不由間楊晨東更加的期待起來。

    安之若素的座在椅子上,不時的抿一口茶水,楊晨東自得其樂的在這裏座著。初來京師的他認識的人極為有限,這倒也省去與其它人虛以委蛇和打招呼的麻煩。

    時間一點點的推移著,整個大廳中也是越來越熱鬧,不斷有各色人等被侍女引入到方桌之前座下,慢慢的廳中的氣候也開始升高,各種各樣的汗味也充斥在這裏,使得楊晨東的鼻子輕輕一蹙,又搖了搖頭,這裏的通風設備並不好,以使得這裏的味道無法快速的被消散出去,僅是這一點,便顯得下乘了不少。

    不像是自己要開的神仙居,不僅有透明的窗戶,在其外還布置有一層紗窗,如此一來,能夠保證即通風還不進各種的蚊蟲,那才是氣味清新之地了。

    在等待之中,或也可以是在煎熬之下,大廳中的入座率也達到了七成之上,一陣輕輕的走步之聲,兩名模樣還算是周正的少女一人抱著一個琵琶走上了場台。

    一旁的楊陽一直在觀察著楊晨東,隨時準備以講員的身份做講解。眼看上來了兩個少女,便又將頭湊過來道:“四弟,這兩人是暖場的,並非是什麽正角。”

    “嗯。”楊晨東點了點頭。後世的時候大劇院也是這套程序,先有暖場的出現,真正的角隻能做為壓軸出場。

    隨著兩位暖場的少女出現,整個大廳中果然安靜了許多。隨後兩女先是彎腰行禮,接著懷抱著琵琶的兩女就此慢慢啟開了櫻口,唱了起來,“紅蜻蜓,飛在綠楊枝上。蜘蛛兒一見了,就使網張。癡心癡意將他望。蜘蛛,你休望我,這般圈套勸你少思量。費盡你的神思也,隻是不上你的網。”

    曲風很慢,往往一句話都要唱上半,很是有後世昆曲的一點味道。這一首也是當時著名的有蜻蜓詞,有些人還欣賞般的不住的點頭搖頭,似是在念著四書五經,知乎者也一般。

    可不管別人如何,這一會楊晨東確是一幅要睡著的樣子,顯然習慣了後世的流行音樂,對於眼前的這一套實在是欣賞不來。

    一曲足足唱了有近半個時辰,在這不知道是誰一聲叫好之下,將以欲沉睡的楊晨東給喚醒了,接下來在抬起頭的時候,兩位少女已經彎腰行禮退了下去,換上來的是一位三十多歲年紀,麵容姣好的女人。

    以楊晨東的位置看去,正好可以看到那女人眼角中所帶的一絲憂鬱,他自我猜測著,想必那應該是生活的一種積累吧。成年累月的在歡場之中渡過,要一點委屈都沒受過,那是不可能的。相反,什麽樣的人都要笑臉相迎,什麽樣的人都可能會帶你臉色。可即然是開門做生意,那就隻能笑臉以待,長久相往,這份憂鬱自然也就與靈魂融合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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