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下了班回到家,小花趕忙去廚房端出了剛做好的飯菜,邊幫大慶盛飯邊說道:“你今天晚上還值班麽?”

    “嗯,快過年了,治安又不好,局裏給的壓力很大,晚上區裏幾個派出所和聯防隊都集體出動了,我也不能休息。”大慶說道。

    “哎,看你一天天累的。”小花說。

    “幹這一行,吃這碗飯,累也得咬牙挺著。”大慶說道。

    “掙的還沒我多呢,家也顧不上,哎。”小花有些牢騷的說。

    “你就安生好好幹吧,銷售科又不累,你還是業務比較熟的,這都得感謝姐啊。”大慶說著說著又有些難過起來。

    “我還是跟你說了吧,下午我在科裏接了個電話,是姐打給我的,不讓我跟你說,我嘴又不牢,想想還是讓你知道吧,她說馬上就上飛機出國了,什麽時候回來不知道,讓我別惦記,然後就掛了。”小花看著大慶說道。

    “嗯。”大慶輕聲說。

    “對了,廠裏給家屬區的公房漲房費了,咱家大,一個月15塊。我聽說以後還要漲呢,咱是不是把房租出去一間啊?”小花說道。

    “不租,我們年底發獎金呢,咱不缺錢。”大慶說道。

    “你幫老張他們把錢要回來了麽?”

    “要回來了,但是見不到現錢,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我不和你說了,我趕緊回局裏去了,你晚上鎖好門,記得別出門啊。”大慶慌忙撥拉了兩口飯,囑咐完小花,就出了門。他推著自行車,邊走邊掉著眼淚。陰天的冬夜遮住了大慶的淚水,但遮不住他痛苦的心,他在腦海裏不斷念誦著:王楠、平平,你們保重,一定要平安回來,我對不起你們。

    初夏的水災淹沒了兩個區,雖然陽江的支柱企業不在江北、江東,但這裏還是有企業受災的,一時半會不能恢複生產,也讓這些工人收入大降。雖然災民們住進了安置樓,但災難還是讓他們一夜返貧了,能吃苦的去工地上打起了零工,不能吃苦的琢磨著別的生計。

    江北分局半個月以來,已經抓了兩百多個盜竊、搶劫犯了,雖然每天晚上都有很多警力投入抓捕,可犯罪依然沒有遏製的跡象。

    大慶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休息了一會兒,就跟著警車上街了,寒冷的夜裏,執勤的公安幹警們不住的在地上跺著腳,哆裏哆嗦的盤查著路人的身份證,自行車證。

    到了後半夜,大慶的傳呼機響了,他找到一個治安聯防崗,回了一個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就聽李文慧的聲音說:“我丈夫被派出所抓了。”

    “啊?你丈夫?為什麽啊?”大慶問道。

    “他給我打傳呼,我回了電話,派出所通知我說他賭博、嫖娼,要拘留他,還讓我去交罰款。我不敢和我公公說。”李文慧小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他保出來唄?”大慶問道。

    “不是,不是,我是想你幫我多拘留他幾天,要是夠判刑的,你就想法把他判了,行麽?”李文慧捂著話筒小聲說道。

    “啊?我沒聽錯吧?”大慶疑惑道。

    “我家裏的事兒你別問了,反正我不想見他,你就說行不行吧?”李文慧說道。

    “那我試試吧,他進去了,你公公不擔心啊?”大慶問道。

    “你別問了,電話裏不方便說。”李文慧說道。

    “那行吧,對了,哪個派出所抓的啊?”大慶問。

    “新街派出所。”李文慧說道。

    “那你等我消息吧。”大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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