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真懷念王坤開的那家時裝店,款式又新,質量又好,曉佳還總給我進價,現在讓大水淹沒了,我都沒處買中意的衣服了。”鄭麗麗聽強子說起衣服,感慨著說。

    “其實時裝店的生意不錯的,這回王坤可能是受損失比較大,幹不下去了,要不我把他那兩間門市接了得了,你以後就不愁漂亮衣服了。”強子盤算著說。

    “這主意好啊,沒事我替你管理著,反正我們單位人也多,不缺我一個。”鄭麗麗說。

    “你整天這麽飄著,也不顧家,張宏宇就不起疑?”強子問。

    “他?他們一家都是官兒迷,滿腦子都是仕途前程,他一見我不高興,也不說哄哄我,就知道找借口躲了。要不我跟他離婚,嫁給你吧?”鄭麗麗發著牢騷,故作嚴肅的說。

    強子聽了鄭麗麗的話,後背直冒冷汗,忙安慰說:“其實張宏宇人不錯,就是不會討女人喜歡唄,這樣好,最起碼不會在外麵亂搞男女關係不是。”

    “他倒是想呢,我聽郝愛霞說,王楠的孩子差點兒死了,現在帶孩子準備出國看病呢,我爸介紹了一個北京的醫院給她,她們在北京呆著呢。我看張宏宇還能勾搭誰去。”鄭麗麗幸災樂禍的說。

    “對了,你父親現在整天在鬆會鄉裏給村民們義診,那裏吃不好住不好的,你也不去勸勸他,讓他回來。我聽說鄭院長口中的誌同道合的老夥計就是我大伯,倆人都夠擰的。”強子說。

    “我可勸不動,他把他保存了一輩子的藥方都捐給製藥廠了,一分錢也不要,我也不敢說他,一說就跟我急。配方是能夠申請專利的,以前人家藥廠的蘇廠長要給他專利費,他說什麽也不要。現在好像要搞什麽藥材試種,缺錢了又不好意思跟蘇廠長開口。”鄭麗麗埋怨著自己的父親說。

    “哎,老爺子也是的,自己不愛錢,你倒是想著給子女留點啊。”強子也替鄭麗麗委屈道。

    “誰說不是呢,你看人家現在生活好的,房子也大了,家具電器樣樣兒都氣派的很,那種新式樣的女士自行車多漂亮,還有百貨大樓裏賣的進口手表,表蒙子跟水晶似的,看著就讓人喜歡。”鄭麗麗說著自己的小心思。

    “下次我送你一塊兒!”強子接話道。

    “你啊,還是留著錢把王坤以前的門市弄下來吧,弄好了就負責供我衣服就行了。”鄭麗麗笑著說。

    “哎,真讓你說中了,現在還真是缺錢,這次的損失太大了,一開始我還覺得就是門市和庫房都完蛋了,後來發現我屯的好多木料也有些糗了,算了,不跟你說這個煩心事兒了。”強子為難的說。

    “你現在是不是不敢見張宏宇?”鄭麗麗問。

    強子摟著鄭麗麗問:“你說呢?”

    “你還是找他吧,區財政有錢,他就是不敢花。你別總做家具了,弄點兒辦公用品什麽的,一塊兒給江東那邊送,這種好事給誰幹不是幹啊?”鄭麗麗提醒著強子說。

    “還是麗麗你懂我啊。”強子聽了鄭麗麗的話,美美的說。

    同鄭麗麗分開後,強子就起身去找張宏宇了。坐在去江東的公交車上,看著江東一片欣欣向榮的新氣象,他感覺到了張宏宇的操勞。來到江東區政府,看著破落的政府大院,被洪水浸泡後的長滿了苔蘚的土灰色平房上,新瓦和舊瓦像拚圖般一塊灰一塊白的錯落著,許多被洪水衝懷的窗戶還未來的急更換,用報紙糊著窗戶洞,門衛室的大爺嫌屋裏潮,端著搪瓷缸子在門口溜達著。

    “小夥子,你找誰?”看門大爺問。

    “我找張宏宇區長,我是他在紡織廠當廠長時的秘書,我叫陳誌強。”強子答道。

    老人見強子挺精神的小夥子,說話又順溜,就沒再詢問什麽,隻是淡淡的說:“哦,你進了大門往裏走,第三排房子中間那個就是區長辦公室,上麵有牌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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