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的他,嚇得連伊驚呼出聲:“伯泱,你怎麽了?”白衣上的斑斑血跡,讓人觸目心驚。

    虛弱的靠在她的身上喘著大氣,稍候這才開口:“有人夜探玉溪軒被發現,追打之下那人逃走,被我一路追至伊人天下,卻不想中人埋伏,我……”話沒說完,便是一陣輕咳,一個提不上氣來,整個人差點昏厥過去。

    “伯泱,你可別昏過去,我先幫你處理處理傷口。”她明知道救了冉伯泱,便是與夜七寂作對,卻仍然沒有顧及許多,隻是想著他渾身的傷勢。

    許是知道自己傷勢嚴重,冉伯泱卻也不拒絕,隻是任她將自己扶臥於榻。

    直到他躺了下來,連伊才發現他胸口的血色模糊:“天,這是怎麽回事?伯泱,我該怎麽做?怎麽做才好?”因著冉伯泱的傷勢,讓連伊失了分寸。

    困難的勾出笑容,冉伯泱說道:“你別怕,隻需先將我胸口的暗器挑出,而……而後用水洗去部分毒素,我便可……行走。”太多的言語,讓他額頭不斷的冒出冷汗。

    “嗯,好。”他說話間,連伊已經忙碌起來。

    拿了剪子將他身上的衣衫剪開,在見到那發黑的血色時,連伊便知他中毒不淺,沒有絲毫猶豫,聽著冉伯泱的指示,從他腰間取出一柄短刀,在燭火上烤著。

    房中本應有著血跡,卻因冉伯泱的細心,竟然看不見絲毫,若不是躺於榻上的真實,很難讓人能知道他的存在。

    片刻之後,這才拿了短刀過去。

    手卻在觸上他胸膛之時,不敢下手。

    看著她的猶豫,冉伯泱伸手搭上她的緊張:“連伊,你……你別再不忍,待會……兒怕是有人過……”

    一個咬牙,連伊的刀子進入他的胸膛,發黑的血頓時奔出,她的手卻仍然不曾觸到暗器。

    巾帕擦拭而過,卻見一金屬之物插入他的胸膛,手下一個用力,卻帶出伯泱的一聲痛呼:“啊……”涔涔的冷汗自他額頭流下,染濕了枕間繡帕。

    “伯泱……”因為不能挖出,連伊仔細觀看,這才發現金屬之處有一倒鉤,若是硬要拔出,怕是冉伯泱得痛得暈厥過去;若是不拔出,怕也該毒發身亡。

    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終於一個用力,帶著冉伯泱的一小片鮮血之肉,金屬暗器脫穎而出,而那帶毒之血,卻不曾流出多少。

    雙眸一個緊瞪,伯泱痛得差點失去呼吸,直到胸膛傳來麻酥酥的感覺,這才回過神來。

    隻見連伊低頭,以口為他吸取毒血,一口一口的吐出,染黑了整盤清水。

    掙紮著搖頭:“連伊,不……不要,你會中毒……”

    如今的他,自然無法擋住連伊的力道,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口一口的為自己吸毒,那倔強的神情,讓他仿佛看到了若幽,看到她麵對所有人指責之時,仍然屹立不倒的堅強。

    愈行愈近的腳步聲,他知道是有人前來:“連伊,快些停住,夠了。”

    也差不多了,連伊慌忙為他上好準備的藥粉,好不容易包紮好傷口,冉伯泱也漸漸的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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