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嵩搶了大栓家的魚,本來是不對,為這事我也過寶嵩了。”楊寶興道。

    “楊支書來我家可不是為了這一樁來賠禮道歉的。要隻是這一樁,楊支書也用不著來我家了。那條黑魚雖然值個三百塊錢,但沒有這三百塊錢,我家的日子也過得下去。但是田土是我家養家糊口的飯碗,哪個要是想砸我的飯碗,我就要跟他拚命!”張大栓怒道。

    “楊支書做得是太過分了。搶了人家的魚,還要想強搶別人家的好田。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麽?這事之前我就聽了。楊支書想拿山腳下的石頭田換大栓家的好田,這事放到誰身上都不會答應。要我,楊支書家出事也是罪有應得。這些年,楊家人當了這個支書,可沒少在村裏撈好處。寶興兒子楊義林也不是個好東西,眼裏隻有錢!”

    “就是。他們以為大栓家好欺負。沒想到這回把大栓惹惱了。”

    “寶興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他在村裏也橫行霸道。”

    “這幾寶興他們一大家子到處散布謠言,講大栓家的壞話,難怪吉東聽到了會去扯他的頭發。”

    “別看吉東平時傻乎乎的,其實還蠻懂事的。”

    楊寶興突然發現輿論已經沒站在他這一邊了,頓時有些羞惱成怒:“你們別胡八道。我什麽時候散布謠言了?我的全是真話。”

    楊寶興的話讓雙河村的人一陣嗤笑,讓楊寶興狼狽不堪,轉身就走,也不去跟張大栓理論了。

    楊寶興才走到水田中間的田埂上,張吉東啪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打出一聲脆響。楊寶興臉上火辣辣的一痛,腳下一個踉蹌,一頭栽到了田埂下的水田。

    旱季馬上就快到了,趁著現在水渠裏有水,水田裏的水都灌得滿當當的。楊寶興一頭栽進了水裏,然後埋進了汙泥裏,在水田裏掙紮了一下,忽地將頭從泥漿裏拔了出來,汙泥將楊寶興的頭完全包裹住,像是一團汙泥一般。

    這才得罪了張大栓家,楊寶興轉頭就倒黴了,當真是現世報。

    楊寶興全身又濕又髒,胡亂在水田裏洗了洗臉,連臉上頭發上的汙泥都沒完全洗幹淨。勉強將鼻子嘴眼睛露了出來。就倉皇往家裏跑,他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了。

    “呸!活該!”張吉東衝著楊寶興吐口水。

    但是剛吐完口水,張吉東就感覺到耳朵被提了起來。替死鬼符還在起作用,張吉東沒感覺到痛,倒是楊寶興身體一側不由自主地往上提,好像被人揪住了耳朵似的。

    “知道自己錯了麽?”張大栓揪住孫子的耳朵,怒不可遏,“你翅膀硬了,竟然敢動手打人了。你要是被楊寶興捉住了,你知道你現在會變成什麽樣?我告訴你,你被人打死都不知道!”

    “是楊寶興在背後咱們家的壞話。”張吉東很是不滿,我現在應該是家裏的有功之臣啊,怎麽這麽對待忠臣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