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張吉東開始和朱九成跟著朱金貴學製曲釀酒。

    “這幾個酒曲種是燒酒酒曲,這兩個是甜酒的。我爹在的那會,做的酒曲做的酒,味道醇正,遠近有名。自從我爹得病走了之後,我就再也做不出那種酒曲來了。”朱金貴拿出自己的酒曲。

    朱家的酒曲製曲一直沿用古法,這是朱家人一代一代傳下來的。不過到底起源於什麽時候,朱家人也說不清。朱家的酒曲要采集幾種製曲的植物,另外還要用一直傳下來的曲種,做成湯圓大小的圓粒,晾幹保存。

    要釀出朱家口味的米酒,需要將幾種燒酒酒曲與兩種甜酒酒曲配合使用。自從朱金貴爹死後,就沒人能夠釀出朱家的老味道來了。周玉樹也釀不出來,他雖然用的是朱家的手藝,卻沒有朱家製曲的手藝,也沒有朱家的曲種。隻能用集市上買來的曲種釀酒。雖然也是用燒酒酒曲與甜酒酒曲搭配,味道與朱友泉當初釀的酒還是很不一樣的。

    “這還是當初你家傳下來的曲種嗎?”張吉東問道。

    “曲種應該沒問題。其實我家裏一直還保存有當年我爹製的曲種。隻是放了這麽多年,也不曉得還能不能用。”朱金貴說道。

    “不急,先等我學會了製曲釀酒,再看能不能把那些曲種用起來。九成,你可用點心,以後這些事情都是你負責。”張吉東說道。

    朱九成連忙點頭:“好。我一定學會製曲釀酒。”

    “吉東你放心,他要是學不會,我打斷他的腿。”朱金貴說道。

    朱九成縮了縮脖子,看了朱金貴一眼,感覺這家夥根本不像親爹啊。

    釀酒並不難,雙河村大部分農戶都會釀酒,村子裏的孩子耳濡目染,大抵上都知道釀酒的基本流程,所以學起來並不是很難。難就難在製曲。整個雙河村,會製曲的就朱金貴家。村裏很多人以前都是在朱金貴買酒曲的,隻是後來朱金貴製作的酒曲比不上集市上買的,所以村子裏的人現在基本上趕集的時候去靠得住的地方買酒曲。

    即便酒曲賣不出去,朱金貴做酒曲的時候都會將大門緊閉,不會讓別人看到,尤其是一些關鍵的步驟上,絕對不會讓別人觀看的。這一次要不是為了兒子,朱金貴也不可能教張吉東。對於自家也許算是傳承的手藝,但是對於張吉東來說,這樣的手藝很難看得上眼。誰不知道張吉東就算是坐在家裏,一個月兩個店子的分紅就夠他花的了。

    製曲的工藝其實也不複雜,最關鍵的就是接曲種。其餘的流程隻要看一遍就能夠看會。張吉東以前學東西很難,但這製曲可比修煉法術容易得多,隻看了一遍就基本學會了。

    “製曲也這麽容易?”張吉東簡直有些難以相信。

    “其實關鍵就在於曲種。要不然我製曲的時候,總是要關著門?要是被別人看了去,一下子就學會了。我哪裏還有這口飯吃?”朱金貴苦笑著說道。

    “這就奇怪了,這麽容易的製曲,友泉爺爺能夠製得好,你怎麽就製不好呢?”張吉東很是不解。

    “我也搞不明白。沒一步,我都是按照我爹那個時候的做法去做的。但是釀出來的酒就是味道不對。”朱金貴很是苦惱。

    “是不是你這幾種酒曲的搭配的問題?”張吉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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