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也沒用。你沒聽爹說,吉東在森林公園門口開了一家小吃店麽?過年的時候,說不定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店裏忙不過來,吉東還不得過去幫忙?”劉春桃說道。

    “這孩子,小小年紀去賺什麽錢?我餓著他了?”張紅兵說完這話,就自己給了自己一嘴巴。還真是把孩子餓著了,要不然這倆孩子小小年紀,也不會老想著賺錢養家。跟吉東比起來,張紅兵心裏非常愧疚。也想不明白自己那幾天怎麽就鑽到死胡同裏出不來呢?早像現在這樣踏踏實實的賺錢多好,將爹娘和倆孩子接過來。一家人日子過得和和美美,比啥不強?

    隻是路走過了,走遠了,就再也繞不回去了。張紅兵晚上一聲不吭,一個人拿著一瓶老家帶過來的燒酒自飲自酌,就這一碟子鹹花生,一直把一瓶子酒喝幹。

    劉春桃沒去管自家男人,陪在女兒房間裏,看女兒做作業。

    “我爸不會喝了酒發酒瘋吧?會不會打我?”張吉靈有些擔心,在家裏,爺爺發酒瘋隻會打吉東,這回吉東可不在。老張家的男人怎麽都這樣啊?回頭過年回老家的時候,一定要管住弟弟,絕對不許喝酒。以後也不許打婆娘,更不許打女兒。

    張吉靈後來又覺得打婆娘不關她的事,婆娘要是不講道理,對她這個老姑子不好,打一打,也是要得的。

    “你爸爸酒量打,喝不醉,喝醉了也不打人,躺到床上就睡。他要是敢打你,我捶死他!”劉春桃發起威來帶了一種母老虎的氣勢,讓張吉靈感覺安心了不少。

    劉春桃順便就把今年過年可能不回去過年的事情說了出來:“你爸爸說今年接的那個大項目工期比較緊,可能就不回去過年了。寒假的時候,我帶你回去一趟,要是吉東和爺爺奶奶肯到花城過年,我們一家人就在花城過年算了。”

    “不是說好了過年要一起回家過年的麽?吉東要是肯過來過年,不早就過來讀書了?暑假我喊他過來玩,他都不肯過來,現在他都在公園開了店鋪,肯定更加不願意過來了。”張吉靈很是生氣,一下子就已經眼淚汪汪的。

    “別急,別急啊。我這不是在跟你打商量麽?”劉春桃慌了。

    因為心裏對兩個孩子有愧,在孩子麵前,劉春桃也好,張紅兵也好,都有一種心虛的感覺,一看到張吉靈傷心的樣子,就感覺自己犯了老大的罪一般。

    “還打什麽商量,你們分明就已經決定好了。現在通知我而已。早知道我也不跟你們到花城來,我都一年沒看到弟弟了。”張吉靈越說越覺傷心,也是哭得撕心裂肺,其實她平時沒這麽想弟弟的。怎麽今天突然感覺這麽傷心了呢?

    張紅兵已經管不了女兒了,他身體軟軟地往沙發上一躺,就呼呼大睡起來。天塌下來,也沒法把他給吵醒了,這酒量不太行,這酒品比他老子張大栓強了不少。

    “那你說怎麽辦?那個工地的工期要是耽誤了,咱們家要賠不少錢呢。這房子賣了都不一定賠得上。隻怕還要會老家拿錢。咱們家的車也得賣了。你怕是也不能再花城上學了,還得重新把戶口轉回老家去。鎮中學都不一定進得去,隻能去桐木中學。”劉春桃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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