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弟坐在火櫃裏看著電視,旁邊的桌子上放了葵花籽。兩個人一邊看電視,一邊嗑瓜子,當真是享受。

    周慶勇從門外走了進來,大咧咧地在桌子上抓了一大把瓜子,然後將鞋子一脫,擠進了火櫃:“你們可真會享受,跟地主老財一樣。”

    “好像你見過地主老財似的。”張吉東笑道。

    “怎麽沒見過,我外公家就是地主老財。我媽小時候被他們村裏的人喊狗崽子呢。”周慶勇笑道。

    “那你外公那個時候能夠烤著火看電視麽?”張吉東笑道。

    “那個時候電視機都沒有,怎麽看電視,不過他們那個時候看戲。把唱戲的請到自己家裏,一邊烤著火,一邊吃著點心,悠閑的看著戲。看到精彩的時候,就手一揮,大喊一聲‘賞!’,便有人趕忙拿賞錢。”周慶勇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張吉靈才不相信。

    “我聽我外公說的。”周慶勇說道。

    “說得跟真的一樣。我還以為你親眼看到呢。”張吉靈說道。

    “吉東,你知道張保漢他們最近在幹什麽嗎?”周慶勇問道。

    “他們在幹什麽,關我什麽事?”張吉東不解地問道。

    “還真關你的事。你們家的魚塘雖然還沒到期,但是張保漢兩口子在村子裏到處串聯,說楊銀山當初將魚塘轉包給你家沒經過各家各戶的同意。當初合同上寫明了的,魚塘不準轉包,如果要轉包,必須經過全體占股村民同意方可。就憑著這一點,他們準備把魚塘的承包權從你們手裏拿回去。”周慶勇把事情都打探清楚了。

    “這魚塘我家本來就不怎麽想承包了,他們要拿回去,就拿回去就是了。反正我們家現在承包了水庫,忙都忙不過來。這魚塘也顧不上了。”張吉靈不屑地說道。

    “啊?你們不準備承包魚塘了啊?”周慶勇顯然沒有想到。

    “也不是不承包了,如果他們繼續讓我們承包,我們還是會繼續承包的,畢竟池塘邊上,我還種了葡萄樹呢。現在魚塘承包不了,葡萄樹我也帶不走。葡萄藤才剛長起來,實在可惜。”張吉東惋惜地說道。

    周慶勇翻了翻白眼,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你們不準備承包魚塘了,虧得張保漢兩口子挖空心思想的鬼主意。

    “你們不承包了,那也太便宜張保漢兩口子了。”周慶勇說道。

    幾個人正說著話,張保漢與他婆娘劉英從外麵走了進來。

    “吉靈,你爺爺奶奶呢?”劉英問道。

    “我一直在這裏看電視呢,哪裏知道他們幹什麽去了?你是哪裏來的官老爺,難道還要上我爺爺奶奶八抬大轎迎你來啊?”張吉靈對劉英露出厭惡的表情。

    “這孩子,怎麽說話的呢?我怎麽說也是你長輩。長輩來了,也不曉得搬凳子倒開水。”劉英自顧自地搬了一條凳子坐下,然後伸手準備去抓瓜子吃。

    “等等。我家的東西,沒請你吃,你最好別吃,別等到你回去拉肚子,又說是我家對你下藥。”張吉東說道。

    “你們家真是夠小氣的,一把瓜子也這樣的態度。這都年邊上,擺在桌子上的東西不給別人吃啊?”劉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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