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從保漢家過,聽到他家裏打得嗚哇哇叫。哎喲,那真是夠慘的。”周玉樹每天都會到張吉東家來坐坐,看看張吉東家房子的進度。

    “劉英那女人真是夠潑辣的,保漢哪裏是她的對手。”肖代娣說道。

    “老嫂子,這回你可說錯了。挨打的不是保漢,而是劉英。你不曉得,保漢自從被狗咬過,從醫院回來之後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幾天,天天打老婆,一天打三餐,跟吃飯似的。都打上癮了。”周玉樹連連搖頭,看起來好似不忍心似的,但是話語之中卻透著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雙河村巴不得劉英天天挨打的怕是不在少數。

    打婆娘這種事情,打著打著很容易上癮的。張保漢現在就是上了癮了,一天不打婆娘三回,總感覺渾身發癢,晚上都沒法睡覺。

    劉英還沒從這種轉變中適應過來,所以每次挨打的時候,反抗非常地強烈,豈知這樣更是勾起了張保漢打婆娘的興頭。要是劉英好不反抗,張保漢打起來怕是也沒有這樣上癮。

    劉英挨了一頓打之後,實在是氣不過:“張保漢你個短命鬼,你敢打我,我回去喊我哥哥來。你有種當著我哥再把我打一頓。”

    “你有本事把你哥喊過來試試!看他敢不敢到我們雙河村來!”張保漢毫不在乎地說道。

    劉英氣衝衝地回了娘家,向娘家人哭訴了自己的悲慘遭遇。可是這一回,娘家人的態度卻已經不一樣了。對劉英的哭訴顯得有些無動於衷。

    “英子啊。你那火爆脾氣也得改改了。你哥也沒那麽大本事,也有得罪不起的人。上次你揣兜你哥去對付一個法師,差點就把你哥給坑死了。以後我們也不能夠慣著你了,不然遲早有一天,娘家人都給你害死。”劉英爹說道。

    然後娘家人一個個輪流將劉英數落了一番。劉英這回當真是委屈,她是真的被男人打了啊,一天三頓,頓頓不落空,跑到娘家來哭訴,沒想到娘家人沒一個同情她,反而倒把她數落一頓。好像自己不是親生的一樣。

    劉英隻能夠希望他哥哥回來的時候,聽到了她的哭訴,能夠再去雙河村替她做主。

    劉誌豪是個混子,沒有正兒八經的營生,每天在鎮上混著,專門搞些偏門弄點錢,弄到了錢就趕緊放到飯店裏吃吃喝喝掉了,不僅兜裏存不了幾個大子,反而還在一些飯店裏落下了一些欠賬。

    這一天,劉誌豪又跟著一群混混去幫場子,好好在飯店裏吃了一頓,很晚才回來,喝得醉醺醺的,嘴裏還叼著一根藍嘴的香煙。

    “哥,你怎麽才回來?”劉英一直坐在門檻上等劉誌豪回來。劉家人一個個早就睡覺去了。

    “老妹,你怎麽又跑回來了?”劉誌豪的舌頭有些發直,這酒喝得有些多。

    “哥,張保漢那個短命鬼打我了。你明天過去替我教訓他一頓好不好?”劉英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老哥跟你講過的話,你當做耳邊風,是不是?我說過以後再也不會去你們雙河村。我要是早曉得你們雙河村有那樣一個法師,我怎麽可能敢去你們雙河村耀武揚威?萬一不小心把人家法師給得罪了,怎麽死都不知道。”劉誌豪醉醺醺的,說起話來也是很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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