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皇太子

第1649章

第1649章 錦衣衛的大名依舊如雷貫耳,身在雄縣的平常深可以不知道皇帝,可以不知道太子。畢竟皇帝和太子離著自己太過遙遠,說他們微服私訪到了雄縣,總感覺有那麽一絲不真實。 可錦衣衛無孔不入,對於這些地方官員來說,就是一種噩夢了。 錦衣衛的腰牌貨真價實,而且這東西防偽技術很高。這東西是曆史上真實存在的,比如說明代守衛銅腰牌,文字“凡守衛軍官懸帶此牌,無牌者依律論罪,借者及借與者同罪”。 腰牌是重要的憑證,比如說守禦巡銅令牌、贛夜巡銅令牌、明朝東中門魚符牌,明代東廠禦馬銅證,文字為“飲放禦河,不準來騎”等等。 鑰匙腰牌為明朝官員出入宮廷隨身攜帶之憑證,且隻可於宮中懸帶此牌,無此牌將依法論罪。 駱養性給他看的,可是錦衣衛指揮使的腰牌。這也難怪,這一個普普通通的總旗,縣令見了也得抖三抖。堂堂錦衣衛指揮使老大的腰牌,平常深怎能不驚慌。 這腰牌確信無疑是真的,而且也沒有人膽子大到假冒錦衣衛。大明曆史上,還沒有出現過敢假冒錦衣衛的例子來。 平常深伏誅,這些縣衙的衙役們立刻就成了無頭蒼蠅。他們也無暇分辨真假,紛紛跟著跪在地上聽天由命。 總得法不責眾吧,衙役們屬於從犯,屬於不知情者。首惡是他們的縣令大人,要抓就抓平常深。 場麵瞬間反轉,原本高高在上的平常深,如今淪為了階下囚。一個縣令,搖身一變成了罪犯。 錦衣衛們過去,將平常深給抓了起來。 朱慈烺走到惠安國麵前,親自為他解下身上帶了十幾年的鐵鏈;“惠安國,你自由了。” 然而,惠安國似乎依舊是無動於衷。他看了眼朱慈烺,然後說道:“你真的是太子殿下?” 朱慈烺微微一笑:“如假包換。” “那好,帶我去京城,麵見當今天子。”惠安國說。 朱慈烺一怔,轉頭看著自己的老爹:“本宮的父皇就在此地,你為何還要去京城?” 惠安國冷笑一聲:“你們演的一場好戲,平縣令,為了套出我嘴裏稅銀的下落。你可謂真是煞費苦心啊。把萬歲爺都搬出來了,不過你們想騙過老夫,那是休想!” 朱慈烺也是大為疑惑,那指著那份血書:“這可是水南春的親筆所書,這總沒有假的吧。怎麽,你你不連我們也不相信麽。” 惠安國冷笑一聲:“不是不相信你們,這這批稅銀關乎重大。我大明朝廷能不能平定流寇,能不能抵禦建奴,這批稅銀都至關重要。遼東的軍餉,關內的軍隊,可都依次為重。有了稅銀,便可以打仗了。” 惠安國被關進了雄縣的縣衙大牢十幾年,對於外麵的事情幾乎是一無所知。他並不知道流寇已經被剿滅,不知道遼東建奴已經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這血書是真的,確實是水南春的親筆。可稅銀實在是太過重大,惠安國輸不起。 除非水南春親至,他或許還會相信。可僅憑一封血書,惠安國不敢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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