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馬金戈

第625章 至死不明(1/2)

    對於胡先生的難處,李介生是理解的。

    當時,蔣介石唯恐紅軍進入四川腹地活動,在成都一帶布下了重兵,增加了崗哨,整個成都戒備森嚴,過往行人都要受到嚴格的盤查,警察也經常在夜間闖入居民家中查驗戶口。

    在這種情況下,稍有不慎,即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李介生看到成都不便久留,於是在胡公著家逗留了一夜之後,第二天便離開成都,前往重慶。

    盡管在成都這個自古以來就有許多美麗傳說的城市待的時間很短,更無心領略府南河宜人的風光、觀賞杜甫草堂“詩聖”的遺跡、參觀武侯祠諸葛孔明的前後《出師表》。

    但李介生並沒有忘記托人在成都《新新新聞》報上刊出一則《廖家駿啟事》。

    不幾日,報上極不惹眼處全文刊發了這則遺失啟事:“家駿此次來省,路上遺失牙質圖章1個,文為‘廖家駿印’,特此登報,聲明作廢。”

    這則再也普通不過的啟事傳遞的卻是極不普通的信息。

    登啟事的那位“廖家駿”便是李介生,這則啟事的內容是李介生出發之前與周恩來商量好的。

    啟事內容是事先約好的暗號,以此表示自己已衝出重圍,安全到達成都。

    在重慶,李介生又拿著劉伯承的親筆信敲開了劉伯承弟弟家的大門。

    劉伯承的弟弟自己開了一家藥鋪,經常有人來往,活動比較方便。

    李介生就在這裏住了下來,並托人購買到上海的船票,準備前往上海。

    幾天後,李介生告別了劉伯承的弟弟和幾十天來一直護送自己的戰友席懋昭。

    上船前,李介生緊緊握著席懋昭的雙手說:“懋昭同誌,太感謝你了。這次路上太匆忙,等革命成功後,我要再回到成都來,找你一起去看杜甫草堂!”

    席懋昭也笑著說:“好,我到時候一定在成都恭候!一路上請多多保重!”

    互道珍重,依依惜別之後,李介生踏上了新的征程。

    席懋昭完成了護送李介生的任務後,返回雅安。

    但這時,敵人已獲知了他的身份和行蹤,正在捉拿他。

    席懋昭聞訊後馬上折回成都,尋找黨的組織,但未能找到。

    後來,在前往儀隴老家的途中被國民黨別動隊逮捕。

    麵對敵人的嚴刑拷打,席懋昭對護送李介生出川一事守口如瓶,敵人也拿他毫無辦法。

    西安事變後,經人保釋,席懋昭才脫離虎口。

    在重慶與席懋昭分手後,李介生坐上了前往上海的輪船,幾天之後,到達上海。

    此時的上海與以前已大不相同,白色恐怖更加嚴重。

    李介生一時沒有與地下黨組織取得聯係,加上他僅從報紙聲明的叛徒名單中就發現有70多人認識自己。

    因此他隻好先去找老朋友、時任上海浙江實業銀行副總經理的章乃器。

    安頓下來之後,李介生開始著手恢複上海地下黨組織的工作。

    一方麵,他通過章乃器的弟弟、當年商務印書館的老同事、地下黨員章秋陽找到了上海臨時中央局的負責人浦化人等同誌,了解上海黨組織被破壞的情況。

    一方麵他通過潘漢年的表弟潘渭年告訴在香港的潘漢年立即來滬。

    為了能盡快與白區黨組織取得聯係,紅軍在二渡赤水之後,張聞天曾代表黨中央通知潘漢年,要他先行一步,同李介生到上海恢複黨組織。

    再說,潘漢年從遵義出發後,一路經貴陽,繞道廣州、香港抵達上海。

    但後來由於種種原因,潘漢年此行沒有達到目的。最後,潘漢年又從上海轉到香港,在香港等待與李介生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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