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家和萬事興譚秀才何樹森

第 94 章 094 借錢(1/5)

    青桃回屋喝口水,順勢搬了根凳子坐在邵氏對麵,垂頭瞧著邵氏穿針引線。

    邵氏高興地抬了抬荷包,“是這麽走針的吧?”

    家裏針線活最好的就是青桃了,針腳平整細膩,會多種繡法,有些破洞的位置被她縫補得看不出任何痕跡,這個走針就是跟青桃學的。

    “嗯。”青桃端著碗,認真點頭,“娘縫得很好。”

    可譚秀才不喜浮躁隨波逐流,隻說入學以來的應酬他就不甚喜歡,開學那天隨幾個同窗暢聊至深夜,整個人如沐春風飄飄欲仙,連續兩日後他便感到乏味,或許不是乏味,而是擔心囊中羞澀,家裏撐不起他的開銷。

    清晨譚秀才還與她說會早點回來。

    府學課業不算繁重,巷子裏其他學生,清早出門天黑回家,多是傍晚去茶樓探討學問去了。

    譚秀才告訴她,那些人確有真才實學,卻也華而不實。

    觀譚秀才表情,應該是不喜歡的。

    青桃沒打擊邵氏信心,說道,“爹回來了就說這是送他的入學禮。”

    “好。”

    日落西山時分,譚秀才提著書籃回了家,暖色的晚霞落在牆角懸掛的蒸籠上,半牆的青苔霎時有了煙火氣。

    多日的疲憊感瞬間煙消雲散,他叩響門,“青桃。”

    “來了。”

    譚秀才說早回果然早回,青桃打開門,“飯煮好了,炒兩個菜就吃。”

    她伸手接書籃,譚秀才躲開,“東西又不重,我拎著就成,你娘呢?”

    邵氏站在灶房門邊,手裏摘著綠幽幽的野菜,“摘菜呢,你回屋換身衣服休息會兒,吃飯時我喊你。”

    府學的衣衫是白色的,容易髒,譚秀才每天回家就會先換衣服,邵氏看在眼裏的。

    譚秀才站在院中的石板上,晃過她手裏的青菜,應了聲,接著問包子賣得如何了。

    入學後忙於應酬,沒怎麽和青桃長聊過,連邵氏怕他累著,夜裏歸家夫妻倆話也少了許多,難得回家早,自是要問問。

    “生意好著呢,咱家包子味道好,在集市也算有點名氣,加上我們不是天天去,好多人問呢。”

    物以稀為貴,她和邵氏商量好的,集市擺攤兩天去一天,另外一天去其他地方,走得越遠越好,更多人吃到她家包子,有益於開包子鋪。

    開鋪子的想法是錢栗樹替她謀劃的。

    她和邵氏通宵達旦的揉麵做包子也做不了多少,掙的錢養家糊口不成問題,離攢家業就遠了點,錢栗樹提議要麽跟城裏酒樓合作,把包子餡兒的配方賣給對方,自己從中抽成,要麽自己開鋪子...

    隻是開鋪子的話得細心經營,她和邵氏不是圓滑精明的人,得請掌櫃,另外還得請人幹活....

    事情並不少。

    青桃心裏琢磨過,卻沒仔細盤算。

    經錢栗樹的嘴,她覺得做買賣是個費心費力的活兒,不過想到錢栗樹說的那些,又隻覺心潮澎湃。

    她問錢家的家業怎麽來的,錢栗樹毫不避諱的告訴她賣方子成效快,而且拿了錢還能做更多。

    青桃蠢蠢欲動,便跟譚秀才說了幾句。

    譚秀才怔住,“有酒樓掌櫃找你了?”

    他不懂做生意的門道,但他去過好幾家酒樓,掌櫃看著和善,訓起人凶神惡煞的,擔心青桃受他們欺負了。

    “沒有,但我覺得樹子哥說的有理,我們要做好打算。”

    譚秀才回眸瞅了眼掛滿院牆的蒸籠,心裏狐疑,“咱家這種小買賣哪兒入得了酒樓的眼,栗樹是不是太高看咱了?”

    酒樓有專門的廚子,雖然會做其他地方的吃食,味道正不正宗沒人知道吧。

    “爹對咱家包子沒信心?”

    譚秀才趕緊搖頭,“不是...就覺得不太真實。”

    “咱也要未雨綢繆...”

    突聽到這個詞,譚秀才樂了,“你還會這個呢。”

    說著,猛地想起有同窗稱讚他家附近有家賣的包子味道堪稱一絕,比酒樓的醬肉絲好吃多了,當時他覺得那人故意誇大其詞以證自己見過世麵,此刻想想,如果說的是他家包子呢。

    他問青桃,“你去哪些地方賣過包子?”

    “去了好些地方。”青桃不是會記街名的,況且有錢栗樹在,她記路就行了。

    譚秀才沉吟,“咱家包子要是受歡迎,你說的那些真的得好生想想。”

    即便心裏覺得不太可能,又忍不住存著小小的幻想,沒準哪天,他家包子真就火了呢?

    “你想賣方子嗎?”

    青桃說,“不想。”

    錢栗樹分析了許多,青桃覺得那對自家來說更有利,然而她更傾向於慢慢攢,富裕得太快,人的心跟不上轉變很快就敗光了。

    錢家人務實,人口簡單,得了大筆錢仍舊過日子。

    她家不同,人多心思多,真有了錢,會出亂子的。

    “爹...”不等她細說,譚秀才欣慰道,“你的想法是好的,錢來得太容易反而迷失方向。”

    府學開課先生就講持之以恒的道理,府學門檻高,能進府學的哪個不是秀才裏的佼佼者,但觀鄉試,府學學子中榜的卻不多,有的安於現狀停滯不前,有的追逐名利荒廢學業,有的自卑怯弱碌碌無為,然無論怎樣都當專心讀書,頭懸梁錐刺股,堅持不懈,才能撐過鄉試。

    府學是培養學子成才的地方,卻也是滋生欲望雜念的地方。

    而府城更為複雜。

    他道,“咱掙多少花多少,腳踏實地最重要。”

    “嗯。”

    青桃也是這般想的。

    哪怕她們有天腰纏萬貫,她也希望家裏人知道那些錢不是大風刮來的,而是一文一文辛苦攢起來的,隻有付出過才會懂得如何珍惜。

    譚秀才進了臥房,青桃隔著門與他說話。

    父女兩想法差不多,聊得甚是開懷。

    飯間,外頭來了人,卻是秦柏他們散課發現譚秀才不在尋到家裏來了。

    酒樓有好幾場詩會,新來的學子尤其多,秦柏他們擔心譚秀才不自在,天天形影不離跟著他,結果沒見著人,這不找來了?

    譚秀才起身迎出去,眼裏微有詫異,“秦兄,我同廖兄說了這次詩會我不去了,是不是他沒有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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