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秀才何樹森

第 40 章 040 生意開張(1/5)

    心裏想著,臉上便帶了幾分探究。

    錢栗樹又恢複來冷冰冰的樣子,兩道目光從青桃臉上掠過,疾步往前邊走了。

    青桃看到不遠處站著兩個勾肩搭背的少年郎,等錢栗樹走近了,兩人笑著攬過他肩膀,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長。

    “她就是譚夫子家的小姑娘?”

    明明自己沒多大,看青桃倒是副嫌小語氣。

    錢栗樹似乎又不耐煩了,不重不輕嗯了聲,腳底生風拉出距離來,兩人急忙跟上,問他是不是又琢磨出有趣的玩意來。

    近兩月靠著錢栗樹獨特的想法和超群手藝,捯飭的玩意掙了不少錢,兩人就盼著錢栗樹帶他們發財了。

    錢栗樹臉上沒什麽變化,敷衍的點了下頭。

    兩人一愣,高興得手舞足蹈,“那等什麽,快走啊...”

    清水鎮來往商人多,做點小買賣營生容易,想發大財就難了點,縣裏就不同了,縣裏大戶人家多,都是些見過世麵的,同樣的貨分得出好壞優劣,最適合錢栗樹這有絕活的人了。

    出行的牛車停在鎮門口,是錢栗樹朋友狗子家的,兩人從小玩到大,親如兄弟。

    每次出門他任勞任怨的趕車。

    錢栗樹不是小氣的人,掙的錢都是平分的。

    他撩起灰色長袍卷進腰帶,歡呼雀躍的勒住韁繩,坐穩的錢栗樹忽然改了主意,說不去縣裏,要去州府。

    狗子嚇得不輕,“去州府?”

    州府不比縣裏近,現在出門晚上怕是回不來,狗子愣了一刹那,“你爹不打你?”

    “他和我娘去我外祖家了,三四日才回。”

    狗子鬆了口氣,當即不再猶豫,“行,那咱去州府。”

    他不像錢栗樹家裏管得嚴,成天不著家,哪兒他沒去過啊,意氣風發揮起鞭子,抬頭享受著迎麵吹來的風。

    錢栗樹對麵坐著的灰衣少年郎就沒他樂觀了,他目光微閃,擔憂道,“錢叔錢嬸回家不見你會不會生氣?”

    “見著我也會生氣。”

    這倒是實話,錢栗樹的心思不在清水鎮,任憑錢木匠找繩子拴也拴不住的。

    少年郎沉默了一會兒,不說話了。

    錢栗樹興致也不高,望著路邊倒退的樹木似乎想著什麽事。

    這般沉默是少有的事兒,狗子不習慣地回頭看著他兩,“想什麽呢?”

    灰衣少年郎斜眼瞄錢栗樹,“擔心...”

    他剛開口就被狗子打斷,“你瞎擔心什麽哪,錢嬸子再怎麽找不著樹子人也不會去你家鬧的,你就是杞人憂天。”

    “我奶病了,我娘又要照顧...”

    狗子最不愛聽城子家裏那點破事,翻來覆去就是奶奶偏心叔伯擠兌想方設法從他們這房摳錢的事兒,狗子怒其不爭道,“還是你娘撐不起門戶,要我說啊,就該不管那老太婆的死活,左右你爹不在了,大不了讓你娘帶著你們姐弟四人改嫁。”

    城子苦笑,“哪有你說的容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怎麽就不容易了?”

    這種話他們似乎談論過好多回了,狗子不欲繼續聊,勸他寬心,“你奶不就是錢嗎,咱跟著樹子混還怕沒錢?”

    兩人遊手好閑慣了,錢栗樹不同,他五六歲就跟著錢木匠學木工,手藝不凡,這幾年他們跟著錢栗樹吃穿不愁,要不就衝城子奶的德行,早找錢栗樹鬧了。

    城子奶別的本事沒有,罵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當初就因錢嬸子找不著錢栗樹人去城子家問了句,城子奶就倒打一耙罵錢栗樹帶壞了孫子,要錢嬸子賠錢。

    如此見錢眼開的人當真是少見了。

    虧錢嬸子心腸好沒往心裏去,否則衝城子奶那番話,非讓錢栗樹和城子斷絕往來不可。

    看錢栗樹盯著遠處發呆,狗子便問他又在想什麽。

    錢栗樹回答得直接,“糾結要不要去書塾讀書。”

    狗子這輩子最怕就是進書塾了,當初沒少跟著錢栗樹逃課,他好奇,“怎麽忽然想不開了?”

    他記得錢栗樹為了逃避讀書,九歲就輟學回家鑽研木工,整整四年沒出去鬼混過,如今木工精湛,怎麽又想讀書了?

    狗子一臉困惑。

    錢栗樹沒出聲,旁邊的城子心思敏銳些,問他是不是和譚家姑娘有關。

    前些天他們去縣裏要待一宿的,但錢栗樹惦記租給譚家的推車要改動就連夜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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