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都是賠錢貨

姚雲娥跟李明月一被抓，顧成姝在家裏也沒了靠山。 往日不幹的農活，顧阿奶立馬就給她安排上了。 她不太情願，死活不願意去玉米地裏掰棒子。 顧成萱看她在茅房裏磨磨蹭蹭不肯出來。 很是不耐煩：“怎麽？帶薪拉屎還拉上隱了？” 顧成姝在茅房裏當縮殼王八。 隻要能不幹活，被說兩句她也能忍。 “奶，下地幹活賺工分是個光榮的事情，應該上趕著去幹，堂妹咋像是要出嫁的姑娘一樣，扭扭捏捏出不了門了。” 看縮殼王八挺能忍，顧成萱開始給阿奶上眼藥。 顧阿奶也察覺顧成姝純粹是在拖延時間，立刻就罵了起來：“顧成姝你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要是不想去農田掰棒子，幹脆留在家裏跟你阿爺一起挖大糞算了！” 這話很有用。 沒過兩秒，顧成姝臭著一張臉，從茅房裏走了出來。 顧成萱心情舒暢極了，收拾這個臭丫頭，還是得讓老太太罵兩句才行。 進了農田。 顧成萱穿梭在玉米地裏，手上不停地叭叭叭掰著玉米。 一個個金燦燦的小胖子被從玉米苞裏扒出來，然後掰下來扔地上。 她忙活的熱火朝天。 停下喘口氣喝口水的功夫，隱約聽見了隔壁農田的幾個大嬸在嚼舌根——“聽說沒？老顧家的小孫女兒啊，那個顧成姝，表麵看著知書達理的，背地裏已經跟磨盤村的孫麻子睡了。” “聽說了聽說了，還聽說屁.股上有幾顆痦子。” “是孫麻子數的。” “哎呦，好好一個大姑娘家家的，跟人睡覺，還讓人數她屁.股上的痦子，真是不要臉。” “孫麻子被抓了，她還不承認跟孫麻子睡過，也不知道以後誰把這個小騷.貨娶回去。” “誰要這種破鞋啊，你兒子要啊？” “俺兒子才不要這種破鞋，給你兒子吧！” “給你！” “給你！” 幾個大嬸子爭執了起來，眼看就要為了誰兒子要這個破鞋給互毆起來。 忽然，玉米地裏起了一聲尖嘯：“你們說誰是破鞋？！” 得，還被顧成姝聽見了！ 顧成萱好整以暇，覺得這下有好戲看了！ 抬手撥開了幾片玉米葉子。 幾個大娘見顧成姝過來，都神態各異的閉上了嘴。 “我才不是破鞋！”顧成姝辯解。 幾個大娘還是那副斜眼看她的鄙夷表情。 在這個年代，沒結婚拉拉小手都要被人批評傷風敗俗，更別說是跟男人隨便睡覺。 她的名聲已經臭了，還在這狡辯個什麽勁兒。 顧成姝最受不了這種異樣的眼光，紮的人什麽辯解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才不是破鞋！我跟孫麻子啥事兒都沒有！你們不許亂說！”她哭著跑出了玉米地： 顧成萱一看顧成姝衝出玉米地，立刻也跟著衝了出去！“唉！活兒都沒幹完呢？堂妹！！別跑！” 勞動光榮，這人咋聽人家說幾句她的閑話就放棄了勞動？ 這可不行，她得把她追回來！ 顧阿奶看兩個孫女一轉頭的功夫都跑了，肺都要氣炸了！ “你們兩個給我回來！” 顧成萱腳步不停，緊追顧成姝不放：“奶，堂妹偷懶跑了，我去幫你把她抓回來！勞動人民勞動光榮，你說堂妹這個人就念了幾天書，咋就彎不下腰做農活了，這可不行！” 顧成萱越跑越遠，背後隱隱約約傳來顧阿奶的罵聲————“兩個丫頭片子，沒有一個省心的！都是賠錢貨！賠錢貨！”